這些魚人似乎就駐紮在寧東鎮,考慮到海洋生物中有智慧種族,那麼這些魚人很可能承擔了封路和駐點的任務。
看來今天晚上不能在寧東鎮休息了,張涒盯著那些魚人,心裏不住盤算,不知道它們能不能種出黑晶線粒體呢?
或許可以抓一隻試一試。想到這兒,張涒再看那些暢遊的魚人,它們就像是一隻隻遊動的天材地寶。
心中打定主意,張涒悄悄離開沙渠,摸向寧東鎮外。
鎮裏的鮫魚人全集中在西邊水庫,鎮外沒有守衛,他繞向鎮東的公路,那裏還有十幾隻拆房堵路的鮫魚人呢。
沿著公路往南走,月色下隻見十二隻魚人正在往公路上拋著磚石雜物,路已經被堵上了,它們還在繼續,沒有停手的意思。
張涒屏住呼吸,他沒用黑晶手槍,槍聲可能會驚動水庫的魚人群。雙持兩把骨匕,張涒貼著房屋間的陰影向魚人摸過去。
骨匕毫不反光,張涒雙手反握,微微揚起刃鋒,模仿著網絡遊戲中的刺客,打算來一個背後割喉。
他在沙渠裏藏身的時候,已經觀察了鮫魚人半天,通過它們的行為動作,大體能判斷出這種生物的個體實力並不強,也就是在三級到四級之間:
人身魚尾,動若蛇行,麵覆骨甲,魚鱗尖爪,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防禦,在海洋生物中各方麵都比較中庸。
對張涒這種久經殺戮的人來說,中庸就意味著沒有特長,沒有特長就代表平庸,平庸就意味著好殺。
很快,張涒切近了一隻最外側的鮫魚人,這是一隻雌性魚人,這隻魚人體格稍小,胸口鼓鼓的覆著鱗片。
它似乎是個小領導,魚尾輕輕的在地上掃動,雙爪抱在胸前,魚唇開合,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正盯著其他魚人幹活。
張涒等了一小會兒,沒有魚人注意這隻雌魚人的時候,張涒猛地從陰影中撲出,一個箭步就貼近了獵物。
左腳落地,狠狠踩中魚尾,喀嚓,魚尾的骨頭粉碎。
張涒心頭一鬆,果然,鮫魚人的防禦一般,本來要抱頸抹喉的匕首向下一紮,切開了魚人的肩膊。
左手中匕首橫著插進魚人的腰,魚鱗擋不住四十八整力推動的急速穿刺,刃鋒輕鬆破開魚鱗,刃尖微阻,這是碰到了椎骨。
張涒手腕微微一壓,匕首刃鋒一削一帶,魚人的椎骨被切斷,他的右手往回一勾,插入魚人肩膀的匕首將魚人帶倒,它的爪臂飛離了身體。
尾碎椎斷失了右臂的雌性魚人癱在地上,淡紅血水從傷口湧出,魚唇大口開合,細密的氣泡吐了一地。
張涒動手沒有收斂,驚動了周圍的鮫魚人,它們見了同伴的慘狀,一隻隻憤怒的向張涒撲來。
張涒退開一步,讓過地上的血水,眼睛盯著這些魚人,他在心裏念了一句:一群草雞瓦狗。
雙匕在張涒手心轉了一圈,左反右正,腳尖在地麵一點,身形如風,罩向最近的那隻鮫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