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涒似乎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猛的抽出背上的黑刀,向後退了一步,後背撞在了牆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怎麼回事?呂幫主,大武鎮的人怎麼也在這裏?”
張涒麵上驚惶仍在,語氣裏透著一絲絲恐懼。
“草,劫劍門現在就剩個門麵,咱們聯手幹了這小子,再分了方山鹽井,聯手獨踞一方,何必給人當狗?”
武三郎前後被圍,心中也是惶急,極力說服呂吳二人。
呂棟梁心中微微一沉,這個吃人的武三郎,自己得趕緊撇清,可別和劫劍門張真傳鬧出什麼誤會。
“張真傳,這武三郎是大武鎮四狼之一,今天跑到我這裏來勒索糧食,之前沒得到劫劍門的回複,我也一直沒敢對大武鎮動手,這才與他們虛與委蛇,今天您來了,我就先除掉一匹狼。”
呂棟梁話音未落,一拳擂向武三郎後腦,拳風勁急,滿蓄內力,他是不想再讓武三郎胡說八道了。
見呂棟梁動手,吳天養也不客氣,雙臂環抱成球,八卦掌的圈手使出,要限製住武三郎的手腳。
武三郎嘿的大喝一聲,雙臂繃成十字,內勁用足,前推後擋,內力如潮狂湧,打得空氣啪啪連向,在身周迫開一個圈子。
他這一下用了不少內力,呂吳都打著消耗他的心思,並不和他硬拚,二人圍著他遊走,隻不給他襲擊張涒的機會。
這一交上手聲勢不小,會議室的門驀地被推開,探進來一男一女。女的就是之前帶張涒進來的那個高挑標致的人兒。
呂棟梁衝女子喊了一句,“把武三郎帶的人全弄住,吳堡主是自己人。”
一男一女看清了屋中情形,也不多問,啪的一聲關上了會議室的門,走廊裏腳步踏踏踏越來越遠。
張涒一聽人走遠了,他單手擎著黑刀,在戰圈外麵遊走,黑刀左右擺動,似乎看出了便宜,一付躍躍欲試的樣兒。
呂吳二人要撇清和武三郎的關係,也不好阻止,隻能盡量牽製住武三郎,不給他向張涒出手的機會。
“張真傳,吳家堡久慕劫劍門,不知道有什麼能為門裏效勞的?”吳天養一手八卦掌使得綿密,身形轉來轉去,還有空和張涒套近乎。
“哦,你們有什麼產出列個單子,派個代表和我回門裏,交易這種小事情,自有專門負責的師弟和你們的人詳談。”
張涒一副門派高層的姿態,不屑聊細節的模樣,一時唬住了吳天養,不過吳天養也沒盡信,還要試探一下。
“那敢情好,不知道張玄涒真傳是哪位高人門下?”
“我師父是五級長老,我是七截院第一真傳,哼哼。”
“原來是劉敏兒劉大師的高足,久仰久仰。”
吳天養馬上明白過來,劉敏兒是劫劍門碩果僅存的幾個五級之一,她的第一真傳,在劫劍門的地位自不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