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怪嬰被三四道扯力拽得重心一亂,黑刀宛若毒蛇,刀尖驀地點出,戳進大頭怪嬰的嘴裏,從枕骨下穿出。
張涒這還是留了力的,要不這一刀就將它的腦袋爆掉了。
“這大頭怪嬰的水準不下於和喬玲瓏碰到的那隻黑貓,甚至更勝一籌,這硬皮比成年變異人的還要結實些,隻是它骨頭和肌肉還沒長成,攻防都弱了許多。”
張涒示意王炸拖著大頭怪嬰的屍體跟他出屋,總算收拾了大頭怪嬰,也該給張玄齡上上課了。
走出木屋就見張玄齡在鼓搗變異人的屍體,他已經開顱取了腦球,還在對屍體上的變異組織仔細觀察。
張涒從王炸嘴裏拿起大頭怪嬰的屍體,嘴上一聲喝。
“接住。”
手上一擲,將大頭怪嬰的屍體啪的一下扔到了張玄齡懷裏。
“哎呦我草。”
張玄齡正在思索,聽到命令條件反射伸手接了,一把抱住怪嬰,那雙渾濁的死魚眼和他來了一個深情對視,嚇得他嗷的一嗓子將怪嬰扔出。
“你…你太壞了…”
張玄齡哆嗦著瞪視張涒,琢磨著身上還備著幾種毒藥,一會兒就給你下到飯裏,看你還欺負我。
“瞧你那狠呆呆的小眼神,莫非要給我下藥?”
張涒調教過韓米飯,對慫孩子的心理還是有點譜的,這個張玄齡也才十六七,正是顧頭不顧腚的年紀,可得好好敲打敲打。
他卻不想想自己,過了年才二十,又比韓米飯、張玄齡他們成熟多少,能跟他們鬥氣,可見也好不到哪兒去。
張玄齡被張涒說破了心中所想,眼神閃縮,麻賣皮,這個張玄涒會讀心術?我想什麼他都能猜著?
“甭瞎說,咱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我這兒研究變異人呢,你嚇了我一跳。”
“噢,沒想給我下藥?哎,我的硬功需要以毒練體,我還說你要是能貢獻點毒藥,我把怎麼練硬功告訴你呢,好幫你盡快成為一個合格的肉盾。”
說著話張涒拎住一個變異人的胳膊,雙手一較勁,哢巴一聲撅斷了。
張玄齡看得眼睛一突,這可不是從關節掰斷,是生生從骨頭中間撅斷的,變異人進化了,骨頭像花崗岩似的。
他這麼一下就撅斷啦?張玄涒的硬功這麼牛筆的麼?再聯想到伏擊大師姐時,張涒肉身擋子彈的生猛,張玄齡不禁意動。
“你說真的?你的硬功肯告訴我?”
“恩,我是有這麼個打算,咱們仨人要一路去滎州,你身子骨練結實點對團隊也有利不是?”
張玄齡覺得張涒說得很有道理,不由得急切起來。
“那你要怎麼才肯教我?”
“教你?你我各有師父,教可不敢當,就當同門切磋吧,你尋路用藥的本事給我講講,我把硬功給你說說,咱們互惠互利。”
“好,一言為定,那咱們什麼時候切磋?”
“你把我的飛鏢全找回來,怪嬰的腦球取了,然後把飯做了,咱倆切磋的事兒等晚上再說,守夜的時候有大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