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情報有誤,這個張涒或許手裏的也是殘本,可能跟雁門聶家這一枝一樣,隻能學到些皮毛。
隨著聶一郎漸漸在交鋒中掌握了主動,心中有了判斷,張涒沒有凝液成珠,也沒學過聶家的拳法,隻會些江湖把式,不過是仗著有山體鼎力和手中黑刀罷了。
他暗暗提調一顆丹田液珠到手心裏,自己隻要再耐心一點,瞅準機會,將液珠打進他體內,到時還不是和聶古洛一樣,任自己搓扁揉圓…
“張涒,你就憑著剛從地宮裏學會的山體鼎力就想反抗我?今天就讓你見見聶家拳法的精髓。”
說話間,聶一郎左腿切進張涒雙腿之間,身子一立,左手背裹著內氣摚住張涒右手黑刀,右膝上提頂住張涒的左拳。
他右手拇指藏於食指中指之間,指尖一下捺向張涒的膻中要穴,嘴上大喝一聲,“聶王捫心。”
這一聲喝鼓蕩內氣,震蕩心神,張涒似乎一愣,聶一郎嘴角一扯,捫心一指已經捺中了張涒的膻中要穴。
凝成一顆的液珠隨著聶一郎的一指捫心湧入張涒體內,異種液珠一轉,排開張涒湧過來的內息,就要落向張涒的丹田。
“張大哥…”
見張涒心口中招,這可是要害,黑暗角落裏的韓米飯猛的跳了出來,手上攢著米飯牌爪匕,撲向糾纏在一起的二人。
她輕功本就一般,急切間速度倒提了三成,隻是鞭長莫及,還離著十幾米遠,難道張大哥要死在這裏?
聶米飯顧不得別的,隻想快點接近戰團,眼裏盯著張涒的那張臉,卻見他的嘴角掛著莫名的微笑。
“哎?張大哥笑得好邪惡呀。”
聶一郎聶王捫心打中張涒膻中,就覺一股內息順著張涒的膻中穴反衝入自己體內,這海量內息一進入身體就向全身彌漫,頓覺胸腹四肢冰冷濕重,弄得他渾身一顫。
聶一郎以為這是自己的機會,卻不知也是張涒的機會。
他本有罡氣護體,張涒的寒息根本無法隔著氣罡攻擊他身體內部。
可是聶一郎的黑煞真罡被張涒一招斷嶽破了,張涒一番急攻猛打,讓他不能從容調動內氣布罡,這會兒身上的罡氣隻有薄薄的一層。
聶一郎又要將液珠打入張涒身體,指尖氣罡最薄,這刻為打入液珠又弱了三分,張涒吃了液珠的同時,以龐大內氣消耗掉了他指尖的一點氣罡,得以向聶一郎體內大量輸入寒息反製。
這可是張涒在發現聶一郎是四級好手後,就計劃好的手段,他的倚仗是強悍的山月體,加上融合月華的內息不怕異種內氣入體,還有自身寒息強大的滯敵能力。
“分海。”
張涒黑刀化絲,聶一郎一顫的功夫,張涒右手黑刀再沒什麼能攔住,黑刀在聶一郎眼中變成了無數的黑色絲線,纏向他全身。
“爆。”
聶一郎身體發僵,見黑刀臨體,忙引動打入張涒體內的液珠自爆,以求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