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涒對這個武蘭英多少有點防備,她的名字能出現在木驚鴻的日記上,這裏麵肯定和說拳館有些扯不清的內情。
他心中琢磨著,見了於玄英,還要仔細問問拜劉敏兒為師的事情。
聽喬玲瓏說,有不少有背景的人要拜師,既然很多人競爭,自己萬一作不成真傳,也要混個內門弟子,這樣的話,就一定要和於玄英打好交情。
張涒牽了馬,帶上黑吼,讓韓米飯坐上馬背。
他和郝小燕、金城諸人道了別,一路出了寧武寨,轉過山道,寨後就是忻山群峰。
武蘭英看著張涒離開寧武寨,心頭微微鬆了口氣,人已經安排好了,隻要把那個少女交給梁地根師伯,自己又能爭取些時間。
張涒的黑吼、了因果、梵淨水一到手,黑吼隻能交予師門換資源,畢竟見過的人太多。
了因果和梵淨水別人可不知道,她自然不會上報。
得手後參與此事的幾個人一分,自己所獲應該不少。
可惜了因果要和別人分潤,否則自己吃了這果子,根基得全,不是沒有五級的機會。
隻是這個梁地根太惡毒了,竟想將自己製成血奴,劫劍門已經不能久耽,無法再細心謀劃,這次一旦聯係上說拳館的人,要立刻脫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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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涒剛剛轉過山道,彎角處走來了兩個劫劍門的弟子。
這兩人一男一女,容貌普通,身材壯大,披著皮甲還背著破魔弩,行走間虎虎生風,看威勢至少是三級的武者。
其中的女子衝張涒點了點頭。
“張涒嗎?我叫李玄琪,內門弟子。跟著我走,去門裏拜見大師姐,路上要聽話,山裏有不少特別的布置,你要是亂走亂動丟了性命,可怪不得我。”
張涒心中一動,這個李玄琪的名字,那個在遊村發掘場死掉的鼓眼師兄提過,好像是一個剛剛獲得真傳身份的弟子。
他並不多言,微微點了點頭,四個人便攀山而行,很快走上了一條忻山的小道。
這裏山勢陡峭,韓米飯也不敢坐在馬上了,她拉著張涒的胳膊,走得小臉發苦。
他們一早出發,這一走就是一個上午,路上李玄琪時不時就換條道路,兜兜轉轉的,張涒估計山裏可能布置了什麼機關,防備變異生物的,便小心的跟在李玄琪身後,亦步亦趨。
“前麵有個水潭,在那裏吃飯休息一下。”
李玄琪粗黑的臉上說話間橫起一條條肉,要不是胸口一顫一顫的,張涒絲毫看不出這是個女人。
“李師姐,離山門還有多遠?這都走了一上午了。”
張涒見路好走了些,又把韓米飯提到了馬背上。
“照這個速度,再有兩個小時就能到山門了。其實翻過前邊那座山梁,就能看到山門的位置。”
李玄琪用手一指,嘴上掛著憨厚的笑容。
水潭很快就到了,四周山勢起伏,此處位於一峰之頂,峰高不及周圍山峰的腰部。
山頂平坦,中間有一汪深潭,山壁上不時有細流流入潭中。
張涒見這潭水,不由想起《乾一注身經》的觀想圖來,其中韻味頗為相通,他觀之隱隱有欣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