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石頭既不紅又不白,你確定它是玫珂?”
韓米飯沒空搭理他,小腦袋一甩,不信拉倒。
幽藍的石頭在張涒手裏轉動,石頭呈柱狀,一頭尖一頭圓,尖頭的後麵還打磨出了棱麵,棱麵上有細細的棱線,似乎是卡在器物裏的一種嵌石。
張涒將玫珂石拿在手中,摩娑一番,嚐試著用內息碰觸,涼絲絲的並無異常。
噌,張涒拿出雲雷龍象刀。
“雲主水,雷主火,雲雷雲雷,會不會和玫珂有什麼關聯?”
他左刀右石,仔細觀看,刀石一接近,兩者憑空產生一股微弱的吸力。
“咦。”
張涒將刀一翻,刀柄處有個空槽,他原以為是插上長短柄用作馬步戰的設計,現在看來,似乎是……
他將玫珂石的尖頭插入刀柄上的空洞,一插到底,輕輕一轉,啪的一聲,寶石和刀柄嚴絲合縫,果然,這石頭和刀是一套。
玫珂石一插入刀中,忽然生出變化來,石頭的幽藍色澤不斷蔓延向刀身,慢慢將刀染成了藍色,流出幽藍色澤的石頭,自身的顏色則越來越淺,漸漸變成了白中透著淡粉的色澤。
而被幽藍色包裹的刀身,也有了意想不到的改變,幽藍色被刀身緩緩吸收,張涒隻覺手中的刀也在一點點變沉,幽藍被刀身吸收幹淨後,張涒一擺雲雷龍象刀,刀身竟然重了一倍有多,現在起碼十斤上下了。
他憑空揮出一刀,竟然隱隱有了點風雷之音的意思,張涒心下大駭。
“難不成那些傳說都是真的?此刀殺人越多便會越重?看來原因還要著落在這塊石頭上。”
幽藍色的石頭變成帶點淡粉的白石,插入刀柄隻露出石尾半圓的球麵。
“這倒好,還怕這石頭引出麻煩,嵌進刀裏看不出什麼,顏色也變了。”
張涒想想也不對,人家明顯是拆了刀上石頭用來鎮壓封禁的,自己一亮刀,就等於告訴別人,破壞封禁的是自己。
“這把刀如此神異,肯定不能舍棄,倒要想個辦法偽裝一下。”
張涒手裏擺弄著雲雷龍象刀,琢磨著怎麼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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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縣以北兩百裏處,山高林密。
濃眉老者坐於一塊突起的大石上,血從他身上滴到石上,又滲了進去,他按碎丹藥抹著胸口的割傷。
“黑諸乘實力恢複得挺快,這才過去小半天,我就已經壓製不住它了,恐怕再過些時日,神洲將無人能製。”
濃眉老頭一腳踢開了身子斷成三截的血奴。
“哎,血奴也死了,無法用血石通信,傳信火箭隻以招來一些弟子,沒什麼用,隻能先返回門派,從長計議了。黑諸乘這種魔物也有人敢放出來,真不怕上古之事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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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放出黑諸乘的元凶韓米飯正掩著鼻子無可奈何的看著張涒。
他們在一家漆店裏,張涒翻出幾罐金屬漆,正在往雲雷龍象刀上反複上漆。
“太簡單太粗暴了。”
韓米飯被油漆味熏得走遠了點,看著那把被張涒搞得烏七麻黑連刀柄都刷成了黑色的刀,默默替它致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