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舞心頭越是興奮,這矛杆他原以為隻是普通的木杆,誰知矛杆剛中帶柔,軟硬合度,堪稱是標準的大槍杆。
也不知劫劍門用的什麼木頭做的矛杆,不過肯定拿桐油刷過,還得上漆暴曬,將起皮和毛刺刷去,再刷桐油晾曬,才有現在的韌性和手感。
大槍的紮、刺、撲、點、撥的技巧,張涒本就使得爛熟,再加上好槍杆,撻、抨、纏、圈、攔、拿的手段也盡使得出來。
隻見他將雙矛使得是:
槍紮如電搠。
槍抨似山崩。
槍撲如霹靂。
槍點似流星。
一時之間馬腹隻要被他的雙槍帶上,立時頭歪身斜,打飛了一片。
隻是他槍使得熱鬧,巨力打在馬腹身上,傷害實在聊聊,大部分很快爬起身,又撲上來了。
“馬腹怎麼這麼皮實?我這力氣挨一下熊羆也受不了啊。”
張涒槍勢不停,可惜內息還不能離體外放,要不寒息一出,不信凍不死它們。
他自然不敢近身用寒息攻擊,這馬腹的利口他的身子可不見得扛得住。
雙方又纏鬥了一會兒,張涒舞動的槍圈漸慢,為了應對四麵八方的攻擊,他的內息已經用得七七八八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得想個辦法。”
張涒雙矛一慢,就有馬腹撲咬住了矛尖,很快槍尖就缺了一塊。
接著,越來越多的馬腹撲上矛杆,片刻工夫,左手的長矛就隻剩手裏抓的半根矛杆了。
張涒左手將半根矛杆甩出,身形急退,右手長矛甩動,要貼向石門。
此時,一股馬腹已經繞向他身後,封堵他的退路,馬腹群四麵合圍,眼見要將他困住。
張涒一咬牙,掏出身上最後一個山蛩毒囊,這會兒已經不能留手了。
他左手兩指一拉,拉斷毒囊口子上綁的繩子,手掌微一用力,一股黑色的液汁從囊中噴出,滋向馬腹群。
馬腹不知這是什麼東西,有的避開了,有的仍往前撲。
液汁沾在撲來的馬腹身上,痛得它們嚶嚶直叫,身上的細鱗被毒液沾上,冒起一縷縷黑煙,顯然這毒液對它們有效。
張涒心中大定,將一股毒液沾在矛尖上,左手擠壓毒囊,右手揮舞毒槍,又殺進了馬腹群。
沾了毒液的馬腹身上被腐蝕出一個個小洞,銀藍色的液體從身上流出。
頭上被毒液淋中的馬腹更慘,腦袋癟出一個個坑洞,隱約看見黑色的麵骨和白花花的漿液。
馬腹群這一下受了重創,它們本身其實是不怕水銀、蛇毒之類的毒素,但對腐蝕性質的山蛩毒的抗性就差多了。
許多被燒穿身子的馬腹在地上掙紮扭動,嚶嚶聲此起彼伏。
這一下馬腹群再不敢接近張涒,還能跑的扭頭就往甬道深處奔逃。
幾隻跑得慢的被追上的張涒刺中,矛尖上的毒液沾在它們身上,痛得嚶嚶亂跳。
張涒手中的山蛩毒囊已經癟了下去,矛尖被毒液侵蝕,恐怕也不堪用了。
他望著跑走的馬腹心中一鬆,總算將它們打退了。
在他腳邊上,一隻燒穿了肚子的馬腹忽然探起了頭,張開尖牙大口猛地向他腳脖子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