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腳下震動,有震感就趕緊往邊上跳。”
張涒怕這長蟲不止一隻,他舉槍又迎了上去。
身後,安琳劉兵互望一眼,也各自端著鑽杆槍,一左一右站在張涒側後。
這長蟲頭部兩側各有一隻三角狀的複眼,閃動著幽冷的寒光,它的觸角一陣顫動,身子驀地一長,隻一閃,嘴下一對大顎就到了張涒麵前,猛的咬下。
張涒雙腿紮馬,五金之精勾勒的山之體讓他身形穩如磐石。他識海中幽潭漲縮,意與神合,感受著四周的氣流流動。
雙手握槍,一鼎之力通達雙臂,手腕一轉,《乾一注身經》第二層的深青色內息奔流不止,眼神注視槍尖,意識集中在這槍尖一點之上。
氣機感應下,“疾勁”自然發動,引爆一顆液珠,他手中槍忽地暴長,全身勁力凝結到槍尖,神意隨著這一槍刺出。
這一槍凝結了張涒全部心神力量,是他十幾年練武以來的巔峰一槍,一點寒芒閃爍而出,長蟲以山傾之勢壓下的大嘴,被一米八的短槍槍尖點在了大顎上。
噗,槍尖上一股巨力湧出,大顎如紙糊的一般,被直接捅穿,槍尖跟著刺進頭部,從腦後黑色甲殼穿出,槍尖上還掛著黑糊糊的黏稠物什。
長蟲百足亂顫,在地上一陣撓動,蟲口大張,嘶嘶有聲。
張涒馬步換箭步,右腳向前一踏,力貫槍身,槍杆一擰,死死扳住長蟲的頭,槍尖斜斜向上一挑,蟲口偏向一側,一股股毒液從長蟲嘴裏噴出,灑在古道上,騰起陣陣黑煙。
張涒槍尾一抬,千鈞之力猛地下壓,長蟲的大頭被拍在地上,身子肢足亂掃,不斷掙動,動作越來越慢,最終無力的趴著不再動坦。
“哎,又是一槍秒,沒意思。”劉兵無聊的甩了個槍花,走過去在長蟲身上踢了一腳。
“不是吧,你竟然這麼厲害的嗎?”安琳一臉呆滯,十多米長一條人粗的大蟲子,被張涒一槍就插死了,她猶自覺得不可思議,舉槍在長蟲甲殼上刺了刺,槍尖竟然刺不進去。
安琳不信,雙手用力,調動內氣,使勁刺下,槍尖在黑亮的甲殼上一滑,直接偏開了,甲殼上隻留下一條淡淡白痕。
“你怎麼可能這麼厲害。”安琳看看自己全力都刺不進的長蟲甲殼,眨眨那雙大眼睛,表情向呆萌發展。
她和張涒雖然關係親密,但並沒真正見過張涒和變異生物放對。
蛇窟救人她雖親身參與但沒親眼看見,滅殺怪蛇群是用的液氮,平時練武喂招張涒也不可能用全力,遇上遍山的山藤三人又是奪路而逃,這才是她第一回見張涒全力出手。
這長蟲其實不弱,衝擊力不小,甲殼防護也強,還有一肚子毒液。
奈何張涒《乾一注身經》已達第二層,身具山之體和鼎之力,這一槍又力與神合,發揮了自己武道的最高水平,再借了長蟲前衝下壓的力量,一下突破了它最脆弱的頭部,結果長蟲就悲劇了。
“哥多厲害你還不知道?”張涒拔出短槍,甩甩槍尖的汙穢。
安琳臉一紅,舉槍在長蟲身上戳來戳去,嘴上不知念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