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沒有那麼簡單,先天種子中的四級武者,都能在玄天日觀鏡殘片上留下自己的武學印跡。
一想到這個,張涒就頭大,以他炮錘拳的武學層次,恐怕很難做到,隻能寄希望於劫劍門收下他後,傳給他的功法,武學層次足以在殘片上留存印跡了,想到這裏,不由對劫劍門之行生出更多期待。
又是一個早上,張涒在廣場上跑步,借以熟悉更加沉重的身體。昨天晚上,被壓疼的安琳已經不允許他在上麵了,這是他被五金之精增重了身體,自己還沒完全控製的緣故。
他繞著廣場跑了一圈又一圈,總感覺哪裏不對,邊跑邊仔細觀察,終於發現不對在哪了,一條條山藤從懸崖爬上來,纏到二層小樓的牆壁上。
這幾條山藤前幾天還沒有呢,現在的植物也長得這麼快了嗎?
張涒跑到懸崖邊上時,往下看了看,懸崖上已經爬滿了紫黑色的山藤,上麵綴著青碧的葉子,散發出陣陣草木香氣。
這味道怎麼和蛇毒有點像,張涒揪了片藤葉,放在鼻端聞了聞,草木香味又沒有了。
他隨手扔了藤葉,拉了拉山藤,竟然沒有拉斷,他心中微覺奇怪,雖然沒用全力,可這隨意一扯,也不止二三百斤力氣,現在的植物都變異得這麼結實了嗎?
植物更結實了,倒是可以考慮作一些別的用途,找根結實的樹木給高油瓶作個木頭的槍杆,鑿岩機的鑽杆有點沉,小姑娘用起來很吃力。
張涒繼續跑步,隨手折了幾棵樹上的枝條,都不太滿意,看來這裏的樹沒怎麼變異。
上午,四個人練習槍術,張涒見高油瓶正拿著鑽杆短槍一下一下捅著爬在樓體上的山藤,山藤被她一捅,似乎微微抖了抖,小姑娘邊捅邊笑,玩得很是開心。
張涒沒管這個熊孩子,琢磨著大家已經練得差不多了,這兩天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這時,耳邊傳來一聲尖似一聲的刺耳尖叫。
張涒扭頭一看,一團團粗大的山藤已經纏在了高油瓶身上,將小姑娘勒成了一條人柱。張涒劉兵安琳三人紛紛向小姑娘跑過去。
正跑著,就見山藤中揚起一根根尖細的藤條,噗,噗數聲,藤條插穿了小姑娘的身體,被山藤死死勒住的小姑娘就像漏水的水袋,血液從藤條插出的洞裏擠了出來,像是高壓水槍,血液噴濺出好幾米遠,塗得到處都是。
血液濺到山藤上,山藤勒得更緊了,喀,小姑娘身上發出骨頭斷裂的聲音。張涒腦中一閃,這山藤怕不就是血染洗漱間的罪魁禍首。
他腳上虛實勁力交疊,最先衝到山藤前,手中短槍刷刷幾刺,就將捆著高油瓶的山藤刺穿,手上一擺,勁力一橫,槍頭一挑,幾根最粗的山藤被他的大力掃斷了。
斷掉的山藤還不斷在地上扭動掙紮,斷口處流出一股股青色的汁液,散發著濃烈的草木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