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下撥打張涒都必須用上全力,槍尖點在大蜥蜴的甲皮上,如擊金鐵。
大蜥蜴被逗得漸漸失去耐心,張涒感覺機會來了,他停了騷擾似的攻擊,槍尖墜地,槍尾抬起,雙眼死死盯著大蜥蜴的動作。
又轉了半圈,大蜥蜴四肢猛然發力,身體如在地麵滑行,龐大的身軀貼地“飛”到張涒麵前,後肢一撐,前肢揚起,巨口鯨吞,尖牙利爪同時攻到眼前。
“就等你這招呢。”
張涒一步不退,沉腰坐馬,內息彌漫全身,引爆一顆液珠,“疾勁”發動,槍尖如毒蛇反撲,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彈起的槍尖一閃,直接插入大蜥蜴張開的巨口,左手腕一壓,槍尾直接抵在地上,將大蜥蜴整個身體支了起來。
槍尖插進了大蜥蜴柔軟的上齶,借著它身體下壓的重量,直接刺入大腦,一股股腥臭的液體順著槍管流到槍尾,又滲到地上。
大蜥蜴全身硬皮,張涒用上全力也隻能勉強破防,根本造不成決定性的傷害。
而當大蜥蜴發怒時,會急速接近目標,然後立起上身撲咬。他故意不斷撩撥大蜥蜴,就是要讓它失去耐心,讓它發怒,在它用出那一招的時候,大張的嘴巴既是它攻擊的最強之處,也是它最大的弱點。
巧妙把握戰局,一槍精準斃敵,張涒對創造戰機、把握戰機,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大蜥蜴掛了,這是真的掛了,掛起來殺死了。張涒自己也不好過,右爪擦身而過,帶下一層衣服,左爪掏進他身體裏,即便他的身體得到了強化,在龐然巨力麵前,仍然顯得有些不夠看,他的肩膊上多出四個血洞,血水染紅了胸前一片。
劉兵扶住張涒,接過大槍,李三潔跳出汽車跑過來,看著張涒血肉模糊的肩膊,一個勁沫眼淚。
“三潔,別哭了,趕緊幫我止血呀,再流人就流幹了。”張涒失血有點多,頭上發暈,左手捂住傷口,緩緩坐到地上。
李三潔正要到車後取藥,就見一張尖牙巨口挑破車篷伸了出來,那體形動作,又是一隻大蜥蜴,它的大口外還掛著一雙腳,不用說,是車後那幾個人中的一個。
“三潔,快回來。”張涒在劉兵的幫助下,脫了衣襟緊緊係在肩膊處,阻住傷口流血,他現在右肩右臂發不上力,戰力大降,必須快點想辦法。
張涒左手擰開不鏽鋼水壺,拍拍壺身,口水的小腦袋探頭探腦的往外張望。張涒手指一拈,就將它提了出來,“口水,江湖救急,趕緊給爺補一補,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邊說著,邊把口水提到傷處上麵,手指不斷擠壓口水的身體。
連續兩滴口水滴在右肩膊,失血發昏的頭得到緩解,傷口沒那麼疼了,右肩右上臂勉強能用,他看看團成一團的口水,將它塞回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