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放棄我的計劃。”伊凡晃動著令神裏淩綾自卑的活兒，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前，“我破土而出的時候，我並沒有去找我的妻子，隨便扯了一塊破布，打伴成流浪漢看看現在的稻妻什麼樣。”
“有很多軍人想要把我抓走，想要給我一個穩定的工作，我很欣慰。”
“但是，我居然看到了海祇島人！那幫天生反骨的家夥，但凡稻妻有一項稍微對他們不利的政策，他們就會拚死反撲，不想著消滅他們，你居然還要把他們放進島裏！”
“神裏綾人，你太讓我失望了。”
神裏綾人知道了，伊凡應該是通過了某種巨大的折磨才能回到人間，一場戰鬥，距離差距巨大的廝殺，會令人改變。
巧的是，神裏淩人就經過了這場廝殺，並且習慣了，他嗅的出來，伊凡經曆了這種改變。
至於伊凡少年時候被尋仇的廝殺，對於同年齡的神裏淩人來說，強度還太低。
“我在冥界之中，各種不懷好意的幽靈都向我撲過來。”
“鬆下紗榮子！鬆下田同！岡村小野！九條孝行！柊慎介！海祇島汪汪隊！”
“我的靈魂剛剛成型，他們就撲了上來，要不是我的意誌堅定，現在的我就是一副行屍走肉！”
伊凡怒斥著神裏綾人，居高臨下的他甩動著活兒，唾液橫飛。
“我要你封鎖海祇島，結果你卻散開了！”
神裏綾人喝了一口口水，現在伊凡番壓迫感太強了：“八重司宮並不想讓珊瑚宮心海去死，旅行者也在勸我……”
“那不重要！那是個命令！封鎖海祇島是個命令！我讓你！神裏綾人！去封鎖海祈島！你怎麼能無視我的命令呢！還是我生前對你的最後一個命令！”
說的話全都是感歎號，足矣證明伊凡的憤怒。
神裏綾人低下頭：“我很抱歉，將軍……但八重大人覺得那是錯的，我的妹妹也覺得這是錯的，旅行者覺得這是錯的，很多人都覺得這是錯的，他們不想要讓我不要再錯下去，讓我放過海祇島人……”
“先別說那騷狐狸，我要洗個澡，再給我準備個衣服。”
“是。”
許久之後，伊凡在浴室裏用小刀將自己刮成光頭。
全身上下洗的幹幹淨淨，穿著神裏綾人精心準備的衣服走了出來。
在神裏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伊凡推開窗戶，全身上下開使冒出雷光。
“神裏綾人，我的妻子，稻妻真正的神明，雷電將軍，巴爾澤布。祂，下達了讓你撤走對海祇島封鎖的命令了嗎？”
“並沒有。”
伊凡全身冒著雷光，意味深長的回頭看著神裏綾人：“我記得，幕府都會給剛成為武士的人發一本《武士守則》，你還記得第一條是什麼嗎？”
神裏綾人愣了一下，開口說道：“武士守則第一條，武士如刀，不問對錯。”
“如果這都做不到，你就去當浪人。”
伊凡留給神裏綾人最後一句話，翻身跳下了窗戶。
他聞到了一股氣味。
一股來自深淵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