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壺似乎看出他的窘迫,眼神躲閃讓他在原地等著,厲銘澤有些發懵,等著?也是就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在原地等著又能去哪,若這樣上街,恐丟了丞相府的臉麵,還會落下個流氓無賴的稱號。
就當他想的入神身上一暖,小壺不知從哪弄來一披風罩在他身上,披風很暖和也很大,大到足以裹住一個人。
小壺站在他麵前專注地係著披風帶,臉有些微紅許是跑的急,手不知什麼時候被小壺握住,小壺的手很熱也很軟,他不知道小壺帶他去哪,他也不想知道。
直到被小壺帶到客棧,要了一間上房,厲銘澤才有些慌神,但幸好是他想偏了,小壺隻是單純讓他洗個熱水澡。
客棧浴桶很大,他整個人埋在水裏驅趕身上的寒氣,房門被敲響小壺聲音從外麵傳來,屏風外的響動讓厲銘澤麵色通紅,渾身僵硬。直到小壺放好衣服出去,他才急忙擦幹身體。
小壺送來的衣服從內到外都很合身,等想通為什麼她知道自己尺碼時,耳朵紅的幾乎能滴血,太尷尬了。
但小壺似乎忘了河邊的一切,她表情如常,厲銘澤拿起她端來的薑湯一飲而盡,太難喝了,就當他想忍忍算了,嘴邊就被喂了顆蜜餞,她竟然知道他喜歡吃甜食,這愛好從沒人發現,厲銘澤心漏了半拍。
回去的路小壺非要送他,哪有女孩子送男孩回家的,但想想她的實力,確實被她送回家更有安全感,分別時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厲銘澤發現他對小壺的感覺與別人不同,她會讓他臉紅心跳不自在,他不傻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第二天,小壺買了糖炒栗子給他,看著小壺圓嘟嘟的臉,亮晶晶的眼睛,厲銘澤忍不住扒開個板栗喂她吃,手指被舌頭卷過,厲銘澤嚇的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他知道小壺是故意調戲他,她甚至學著自己扒個板栗投喂他。
可惜他沒吃到小壺就被傅寒拽走了,傅寒擋在小壺麵前質問他是否要納小壺為妾,厲銘澤第一次覺得傅寒如此討厭,他不去找林玉兒怎在這搗亂。
小壺送的板栗被傅寒搶走順著窗口丟了出去,正砸在小壺頭上,頭都被砸紅了,厲銘澤生出一股怒氣,傅寒怎能如此欺負她。
散學後,書院門口傅寒堵住他,警告他讓他離小壺遠一些,他想反駁卻被傅寒強了先,是呀,他身後有丞相府,不能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厲銘澤心如墜入冰窟,冷的生疼。
然世事難料,靖王府竟然被查出謀反,主子被下獄奴仆被發賣,厲銘澤第一次動用丞相府二公子身份,花了大價錢從靖王府中買下小壺。
並當著小壺的麵去衙門解了契約恢複她自由之身,本以為他開口留人小壺就會跟著他,誰知卻被小壺拒絕了,難道是他理解錯了,小壺根本不喜歡他,心像被刀割了一樣疼,每日都疼。
法場被劫,小壺從此下落不明,他知道小壺一定和傅寒走了,她最後還是選擇了傅寒,沒有小壺的日子,他過的渾渾噩噩,總會產生幻聽,每當想起他們的過往,胸口都透不過氣,這種情況持續到小壺再一次出現。
她帶著滄州的特產來看他,都是他愛吃的甜食甚至還有糖炒板栗,厲銘澤不知她是怎麼進到防守森嚴的丞相府,他隻知道在見到她那一刻,他都以為是幻覺。
直到對方要走了,他才忍不住出聲詢問要走麼?沒見時想念可見了厲銘澤又有些生氣,他算什麼是她無聊時的消遣麼,小壺似乎聽出了他語氣的不對,走到床前勾著他發絲,調戲到是否想讓她留下。
是呀,是想讓她留下,可不是以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留下,心似乎要從嗓子跳出來,臉紅的幾乎要滴血,可最後小壺還是走了,但她帶來的蜜餞和糖炒栗子是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