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躍接過來道謝。
不知是不是巧合,兩人十分默契的都穿了藍色係的衣裳。
蘇躍是淡藍色的湘裙,袖口跟肩膀處都用銀線繡了幾片竹葉,外麵罩了一件白色的比甲。
季明朗身穿深藍色長衫,頭上罩了銀質嵌珊瑚的頭冠,一根長銀攢固定。
兩人站在一起,女的明媚如海棠花,男的清朗如翠竹,十分養眼登對。
季明朗伸手比了一個請,就要扶蘇躍上馬車。
蘇躍身邊的丫鬟一個箭步就躥到她身邊,搶先一步扶住她,
順便一個甩肩把季明朗撞開。
兩人上車,丫鬟敏銳的發覺駕車的車夫瞪了她一眼。
她心生警惕,不經意的細細看了車夫,這個駕車的背影怎麼如此眼熟。
她想了想,這不是她們暗衛隊長麼。
怎麼會給季明朗駕車。
難道王爺知道季明朗不安好心,派人來暗殺他?
丫鬟越想越覺得自己判斷的對。
冷不丁聽到蘇躍說道:“你的胸脯怎麼這麼鼓?腰也粗了兩圈,你剛吃了酵母麼?這麼一會就肥了一圈。”
丫鬟瞥了她一眼沒說話,她能說揣了一身暗器毒藥,準備隨時對付那個季明朗。
哼,跟他們世子搶人,保管讓他豎著進,橫著出。
尤其她們隊長易容在此駕車,就是為了暗殺他
丫鬟就無比慶幸她帶了足夠多的武器。
看著蘇躍滿臉的問號,心裏生起一股子優越感
這個傻憨憨啥也不知道。一會要是打起來,還是得以她的安危為主
王爺的命令的保護蘇躍安全,等下隊長執行任務,若是打的激烈,為了蘇躍的安全著想,打暈她扛走,絕對不能壞了她跟隊長的任務。
她向蘇躍的脖子看去,尋找個最好的位置,
若是別人,自然不用這麼謹慎,一包毒藥撒過去,保證暈死三天醒不過來。但是眼前這位是世子的心上人。
還是要小心點,一巴掌下去,打暈不傷腦。
這種就比較費功夫跟腦力了。
她手下暗暗比劃,用多少力道,在哪個地方下手,她不僅暗道,脖子這麼細,力道可得控製好了。
蘇躍見丫鬟直直的盯著自己的脖子,眼神變幻莫測。
不覺打了個寒戰,這小丫鬟想幹嘛,怎麼感覺要咬她一口一樣。
馬車上就三個人,各懷各的心思。
搖搖晃晃的往淮河邊上的酒樓去。
攝政王府
方睿煜跑了一下午的馬,出了一身的汗,心裏總算是透亮了一些。
又恢複到了往常那個冷靜理智的世子小王爺。
方睿煜回房洗澡換衣服,覺得舒服了不少
下人來問世子爺晚飯擺在哪裏
之前他都是跟蘇躍一起吃,不是他去蘇躍那裏,就是蘇躍來他這裏。
方睿煜披散著半幹的頭發,插著手,走了幾步
說道:“擺哪裏都行。”
管事就讓人把飯菜擺在了他的屋子裏。
方睿煜歪坐在臨床貴妃榻上。
看著下人魚貫而入的擺了一桌子菜。
起身坐到桌邊,拿起筷子,偌大個桌子,就他一個人坐著吃飯,獨自一個人進餐,
心裏有點空落落的,桌上的美味看上去一個能吃的都沒有。
他伸手夾了一筷子菜,說道:“這個做的這麼鹹。”
喝了一口湯:“這個不新鮮。”
“那個太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