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天很黑,風從窗戶的縫隙裏往裏麵灌。
我手裏夾著一根煙,眼睛向著遠處望去,恍惚間黑夜似乎要將我吞沒。
當我低下頭時,手裏的煙已經所剩無幾。
連風都在欺負我,趁我不備,吸我的煙。
是時候行動了!這個醞釀了一年之久的計劃終於要實施了,我內心忍不住狂喜。
我穿上一件帶鬥篷的黑色上衣,帶上黑色的口罩,手提一個旅行包頭也不回的走出家門。
一個小時後,我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那個既讓我歡喜又讓我憂的地方。
就在十年前,我在這裏見到了我的愛人劉美鳳。一個身材高挑、性格溫順的的女人。
然而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我的嶽母,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女兒的性命。
今天我來討債來了!
我原本相信那是一次意外的事故,美鳳在一個雨夜裏開車墜落了懸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然而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聽到了丈母娘和嶽父的吵架,讓我登時一驚,心髒像是被巨大的鐵球撞擊了一般,痛的說不出話來。
“要不是你,美鳳會喪命嗎?你幹的那缺德事,別以為別人不知道。”
“你就為了自己的那點私欲,白白犧牲了女兒的命。”嶽父指著嶽母咆哮、謾罵。”
嶽母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裏,時不時的用手扶著金絲眼鏡,內心的不安和惶恐顯而易見,但麵部卻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三年前,你帶美鳳去見客戶,你將美鳳獨自留在那裏,就為了你那八千萬的合同。”
“美鳳不堪受辱,才在喝醉後開車墜崖。別人都以為美鳳是咎由自取。”
“可是我知道,這背後的罪魁禍首是你,是你這個惡婦!”
你以為你在白城能一手遮天,人在做,天在看,你早晚要遭報應!”
嶽父越說越生氣,脖子上暴起了青筋,嘴角不斷在抽動。
我原本想要打開門的手,像被電擊了一般的縮了回來。
聽了嶽父和嶽母的對話,我內心的猛獸被瞬間喚醒。
一個邪惡的計劃在我的內心慢慢醞釀開來。
三年前,嶽父和嶽母已經離婚。嶽母獨自住在這所別墅裏。
她是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白城一半以上的建築地產都是她名下公司承包的。
為了實施我的計劃,我跟蹤了她半年之久。
我發現她每個月的15號都會在別墅住上幾天。這正是我實施計劃的最佳時機。
為了這一天,我做了充分的準備。
我將頭發剪得一根不剩,每天拚命遊泳,將指紋磨得幾乎看不見任何紋路。
我將身上任何有體毛的地方刮得一幹二淨。
出門前全身抹上油脂,讓身上滋潤無比,沒有一點皮屑。
七點三十分,還有半個小時,那個惡婆娘就會出現在這棟別墅裏。
我手拿鋼棍躲在門後麵,默默的等待著,與這黑夜共處。
臨近八點的時候,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嗒嗒作響。我知道,她來了。
我雙手用力握住鋼棍,屏住呼吸。隻待那惡婦進門,便一棒子結果了她。
門被推開了,正當我想用力把鋼棍砸下去時,突然發現來人並不是那惡婦,而是傭人秦姨。
我瞬間收回了鋼棍。
客廳裏昏暗,秦姨並沒有發現我。我躲在角落裏, 大氣不敢出。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秦姨走出了門去。我心裏十分納悶,難道那惡婦今晚不回別墅了,還是另有計劃?
正當我感到疑惑時,門吱啦一聲打開了,我緊靠著牆壁,手中的鋼棍不知不覺間握緊了。
借著戶外微弱的光,我看到正是那惡婦。
為了解我的心頭之恨,我並沒有將嶽母直接KO,而是先要羞辱她、折磨她,方解我心頭之恨。
我看到她進入了客廳,我直接掄起棒子砸向她的脖子,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暈倒在地。
我將她拖拽到臥室,將美鳳的照片放立在飄窗上。
照片的兩側擺上白色的蠟燭。
為了讓綁縛嶽母的繩子夠緊實,我專門學習了係水手結。
她越掙紮,繩子就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