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蛛宿主要搶帶菱歌走時,一隻大手輕盈地摟過菱歌的腰,將菱歌往後一拽,菱歌整個人倒入殤冥的懷中
“沒事兒,有我在”殤冥低聲語道,聲音充滿了溫柔和力量
菱歌看著殤冥的側顏那完美而淩利的下顎線,滾滾的喉結,像一道閃電劃過她內心一般,讓她心跳加速
一股似曾相識的聲音又一次湧入她的腦海中,“不怕,有哥哥在”
菱歌在殤冥的懷裏呆望著
殤冥將菱歌拉入懷中後,擲出手中的扇子,將蛛宿主一扇抹喉。
蛛宿主不可置信的,瞪大著雙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艱難提起抖動的左手,指著殤冥,嘴裏還微張微閉的,似乎在說著什麼,卻也聽不清楚
就在蛛宿主倒下的一瞬間,他身旁的那些士兵全部倒下,連小蜘蛛也害怕的四處逃竄開來
方才情況緊急,殤冥沒來得及細想,便將菱歌拉入懷中,現在殤冥回過神來,才發現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菱歌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都害羞的放手
“這一切終於結束了”墮木喪喜極而泣
“你可知道海玉晶的下落?”霍原正色問著
墮木喪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嗯,隨我來”
“先將村民送出,我隨你去”殤冥對著霍原說
霍原看了看殤冥,再看了看他身旁的菱歌,之後說道:“不必了,你好好護送菱歌小姐和村民,記住護好我的阿念”
“好”,殤冥也放心不下菱歌一人離去,況且霍原可是頂級凶獸,沒什麼好擔心的
幾人就此分道揚鑣,霍原和墮木喪去尋海玉晶,而殤冥和菱歌帶著村民離開
殤冥帶著菱歌回到客棧,幽月見狀急忙跑過來,神色擔憂,“冥....”剛將冥字喊出口,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菱歌,轉而叫道:“公子,沒事兒吧”
殤冥看著幽月笑了笑,便低頭扶著菱歌到一旁坐著,而此時的菱歌臉龐已然沒有什麼血色
幽月看著殤冥為菱歌端茶倒水的樣子,雙手抱在胸前,挑了跳眉,抿嘴笑著,像是暗喜,第一次見冥主有緊張的人,真是稀奇
殤冥轉頭恰好看見幽月那暗喜的神情,微蹙了蹙眉,說道:“凝氣丹拿來”
幽月沒反應過來,大概是傻了,死死盯著菱歌看,腦子裏在瘋狂的腦補著,以後冥主和這美人的孩子該有多絕美
“嗯?”殤冥提高了音量
幽月緊張的將笑容一收,在口袋子著急的找著丹藥,“這這這,公子”
殤冥無奈的搖了搖頭,打趣著說道:“你能不能學學你哥,這樣以後可沒人敢要你”
幽月最討厭嫁人二字,氣鼓鼓的說:“公子尋到意中人了,就急著趕幽月走,怕我打擾你的二人世界呀?”
此話一出,正在幫菱歌療傷的殤冥,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瞥了一眼身側的菱歌
菱歌閉著眼睛,眼皮卻不停的微閃著,臉上那抹嫣紅卻收不住,但是還在奮力壓製著此時快要跳出來的心
幽月說完,還沒等殤冥訓斥就匆匆離開了,獨留殤冥和菱歌二人
“包紮好了,你之後可要擔心點”殤冥細心的將菱歌受傷的手包紮好
菱歌睜開眼睛,看著手腕上那打得不太好的結,像是一捆麻繩扭在一起般,厚厚的一坨,她憋不住大笑起來
“哪有人這樣打結的,這之後可怎麼解開”
殤冥看著笑得岔氣的菱歌,說著:“這不是怕紮不緊嘛”
“你第一次包紮嗎?”菱歌有些好奇的問,雖然知道他定身世不凡,就算是受傷了也會有專門的醫師為他包紮,但是也還是忍不住好奇
殤冥苦笑著,反手打開扇子,搖了起來,像是在掩飾什麼
“我以前經常受傷,但是...都不會醫治,那時候自己還小,一個人,所以.....”
菱歌有些驚訝,殤冥給的這個答案和自己預設的完全不同
“也沒事,就是有些傷口不能好,所有我現在也基本不會包紮”
“一個人,你沒有家人?”菱歌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嗯,孤兒”
殤冥又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傷自己的那些東西,此刻像是已經釋懷了般,但是自己是被人拋棄的棄子,也是孤兒,這是他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痛
無法忘卻自己父親在自己身上安插著血淋淋的刀子的場景,更無法忘卻,父親會不顧母親和哥哥的死活,讓他們眼睜睜的死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