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事情由壞轉好,皆大平安,且無一人傷亡,且各方之間的仇怨都煙消雲散了。熊克牛不由得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熊克牛當下對幾位伸出雙手邀請道:“今晚我在鎮上桃園餐廳訂了一桌飯菜,希望大家能賞臉光臨。”
他雖然在邀請大家,但眼睛卻主要看向了趙翠花,眼神與以往卻截然不同了,以前趙翠花沒少在他這買過藥,但療效卻都不怎麼樣。現在忽然知道了自己原來一直在賣藥糊弄鬼(也或者是一尊大神),而且說不定還是一隻千年老冤魂,心中不由得一陣陣發涼。
女人的心眼是最小的,女鬼的心眼也肯定大不了,日後她會不會來報複我?熊克牛膽顫心驚地想道。看來晚上再也不能去走夜路了,鎮上小白菜家也沒膽去了。要是哪天月黑風高的夜晚遇到她,她心情不好動動小指頭,那我不得立馬就完犢子了。
“你到底是請哪些人吃酒,”奐大力不滿地大聲詢問道:“你又不指名道姓地說出來,誰知道你中午請哪些吃飯,隻是雙手一攤,我以為你要請全街所有的人都去你家吃飯呢?”
熊克牛皮笑肉也笑地點名道姓說出了邀請名單:“首先邀請的是趙美女趙大姐,感謝她長期以來對我這小藥店生意的照顧,第二當然就是你奐老弟和何舵主,其次就是這位小兄弟和他的美女同伴。”熊克牛一指梁天和項清露。最後一指正在收藥攤的石神醫:“還有這位賣神藥的神醫朋友。”因為經此一鬧,人們見趙翠花經醫療過後似乎有女鬼附身,都近而遠之地不敢再圍觀購買了。所以石神欲收攤入箱。
“你不是說同行是冤家嗎?讓我們來砸他的攤子,”何多舉這時也還過陽來了,似笑非笑地嘲諷地看向熊克牛:“怎麼現在又成了神醫神藥了。”
“以前不是不認識嗎?現在不打不相識,四海之內皆兄弟,當然該為他做東。”熊克牛不愧是人們稱他是能說會道臉皮厚,現在是一點兒都不怕尷尬了,接著說道:“今天咱們玲瓏鎮上的優秀人才齊聚一堂,為遠道而來的朋友們擺灑接風,有朋自遠方來,豈可不聚之以醇酒佳肴。”
這家夥居然賣弄文采,不倫不類地調起書包來了。
梁天沉吟了一下,轉頭問向項清露道:“表妹,咱們去不去聚餐?”
“你當然該去呀,你與何多舉是名副其實的不打不相識,我一個女孩就不參與你們男人的江湖世界了。”項清露對梁天說道:“我先回去跟三鼎爺爺和二姑二姑夫說一聲你不回家吃飯了,免得他們操心你。”
“我也不去吃席了,因為忽然間一想吃肉就心裏煩燥厭惡,”趙翠花也推辭道:“我順道陪這位姑娘回家,我家是在太極一隊的,和你們石窩溪隔一道山灣就到了。”
何多舉見趙翠花一個老女鬼居然對梁天和他表妹項清露很上心,幾乎達到卑躬屈膝的饞陷程度,完全變成了一個端莊有禮,說話得體的淑女形象。不由得感到很是奇怪。
莫不是這老女鬼看上了這個小子,想借機除掉他表妹項清露,何多舉忽然無端地這樣惡毒地想道。
可即使有這樣的事,他可也不敢告密,因為他已經充分地領略了趙翠花的厲害。
目送趙項二女離開之後,梁天一行六人隨即在熊克牛的帶領之下來到了玲瓏鎮桃園餐廳二樓雅座。經過大廳的時候,餐廳老板田清平大腹便便地迎上來對熊克牛熱情地招呼道:“熊老板,你預定的中餐已給你們準備好了。酒是劍門大曲,有十菜二湯,包你滿意。”
熊克牛還未答話,奐大力的大嗓門又吼了起來:“這檔次也太低檔了吧,最初我們以為去幫你出氣隻是趕走一般的外鄉佬打藥客,誰知這位山東石神醫都是武林高手,更出意外的卻是原本病顫微微的趙大媽還是女鬼附體,差點要了我和多舉老大的小命,你這普普通通的一桌飯菜就想打發走我們?”
何多舉和熊克牛略帶尷尬地瞟了一眼石無病,石無病神色自若,似無所知。
何多舉隨即略帶責備地阻止奐大力說話任性隨意:“大力,說話注意影響點,你就是出口隨意容易得罪人且不自知,要知道如趙……趙仙姑她們那種有特異功能的人有千裏眼順風耳,你得罪了她,今後她隨給你個小鞋穿都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見老大發話了,奐大力一時間再也不敢大呼小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