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在此同時,遠道之上再度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踏馬聲響,這對前來人馬氣勢之上更甚於那城池護衛隊之人,一對鎧甲森森的銀色戰團出現在了東道之上,領隊之人麵貌全然被一塊銀色詭異的麵敷遮掩,咧咧停蹄,訓練有素的陣型便是在急速的形成。
“流氓軍盾終於出世了······”
之前那昆吾老者看著眼前這跟帝國正規軍團翔甲軍幾乎是不相上下的氣勢,口中凝的一口悶氣在說出這話之間,便像是釋然般,對著已經集在身傍的五名任督境長老緩緩說道,言下無不有今夜想必空手而歸的頹然之意。
卸甲將軍看到眼前這自己的軍團肅然成行,眼中更是湧起了一股大將風範,終於是調頭望了一眼身後的震魁,說道:
“震魁,對不住了,這批貨物之中有著我們流氓軍盾勢在必得之物,至於你們信仰的獓殷魔獸······”
說道此處,卸甲將軍便在震魁意會般的神色之中打住了話頭。
想要在帝國的鐵蹄之下存活下來的異族,顯然流氓軍盾便是他們身後唯一的仗椅,至於信仰······
倘若連族人的生命都保不住,那信仰又能算得上什麼呢?
此時的震魁悠然的轉過身形,靜靜的凝視著這布洛閣所謂的人類之地,這與他們魔獸大島之中的家鄉雖然決然不同,但是此地的暗流湧動、所謂的文明卻是讓他感覺到無比的陌生,眼前似乎浮現出帝國翔甲軍團來勢洶洶,踐踏家園的血腥場麵,盤踞若山的巨大身影突兀的顯示出了落寞,在這大陸之中,隻有能夠生存了,才能夠有資格談論意義,甚至是像帝國的翔甲軍團一樣,去判定他族存在的意義,有著決定是否能夠讓他族存活下去的權利。
在卸甲將軍轉身的同時,流氓軍盾已經是對那獓殷魔獸形成了圍攻之勢,但是與那之前的城池護衛隊不同,流氓軍盾隊形之前,一種構造奇特的巨型弩弓成一字型排開,而且那巨型弩弓粗大的箭頭之上,似乎是被魔法師加持上了特殊的祝福聖光能量,與那通體黝黑的獓殷魔獸色澤正好形成一種強烈的發差,更有著五顏六色的能量劑掛在箭頭之上,這顯然也是魔法師的傑作,倘若巨型弩弓開射,除了特殊的祝福聖光加持瞬間能夠爆發出璀璨的聖潔光芒之外,能量劑也將會對獓殷魔獸所特有的其他屬性起到克製作用。
不少人猜到這定然是魔法師的手筆無疑,但是卻是極少有人能夠猜到,這種起到極大限度降低眼前這獓殷魔獸攻擊能力的絕佳克製武器,便是出自震魁之手。
“咻咻······”
一道道箭夾雜這撕裂空氣的鋒利之音往那道龐大的身形暴射而去,白熾聖潔的光芒乍現出一股耀眼的亮光,這一帶局域在暴雨之中近乎白晝般敞亮,所有人看著五顏六色的能量劑在獓殷魔獸周身爆裂而開,更是炸爛了不少黑流會的押運貨箱,無數本會在黑流會之中進行拍賣的異寶散落一片。
“蹦蹦蹦······”
獓殷魔獸在轟炸之中一陣狂躁之極,黝黑的身形在亂箭之中左衝右突,濃黑的煙霧迅速的從它身體之內散發而出,但是在白熾的聖光之下,卻是猶如濃墨遇水般,淡化無影,而那不斷炸裂開來的能量劑更是把整個東道炸得一塌糊塗,一股股夾帶這石屑的炙熱氣浪一波接一波的衝刷遠處不受波及的地麵。
“吼······”
一聲驚天巨吼夾帶著三分憤怒七分淒涼,驚得所有掌舵巨型弩弓之人更是狠戾下手,亂箭如雨,在一陣強烈耀眼的白熾聖光之中,所有人的視線近乎一陣蒼白。
在亂箭持續一陣長時間的狂烈射擊之後,終於是驟停了下來,而在強光還未盡數散去之時,所有人屏住呼吸,隻聽一聲聲像是踐踏心髒的腳步聲響一陣一陣傳來。
“嘣······嘣······嘣······”
強光退去,黝黑濃密的黑色毛發已經是被血水染紅浸透,暴雨竟然也是不能衝刷幹淨那一直不斷往外冒出的獸血,巨大的身形之上已經被亂箭射出一副淒慘之極的模樣,跟跟巨箭倒插在那被濃毛覆蓋的身體,呼吸之間已經是漸行脆弱,而鼻翼間的熱氣卻是一騰一騰而出。
流氓軍盾領軍的那銀甲麵具之人,銀色的麵甲之上閃過一絲黑夜之中尤為刺眼的銀光,拿出一隻小型的弩弓,對著那奔騰而來的獓殷魔獸,毫不猶豫中便是勾動弩弓機關。
“咻······”
黑色的箭之上不帶有任何一絲加持的祝福聖光、沒有能量劑,直直沒頭而入。
“嘩啦······”
獓殷魔獸的身形倒戈在地麵之上,高速前奔的身形倒滑在雨水之中,染了一路血泊,力盡之後,正好停在了那白馬銀麵的將領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