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牆之外的隊伍,黑流會的所有人,麵對著激射而來的暗箭,身形已經是亂作一團,暴雨磅礴中,四處射來閃光一般的黑色箭身帶著淩厲聲響,顯然也是那黑流會隊伍有所準備,一陣亂箭紛紛定在地麵之上,力道之緊不僅令人駭然,那黑箭箭身竟然是一半沒入地麵之下,更有不少黑箭釘在了那馬車堅硬的皮質包廂之上,身著黑衣的所有人此時閃身避箭,手中的闊刀悍厲的在周身滾甩,箭刀相碰,那箭竟然是強橫貫穿刀影,擦傷不少人的身體部位。
“獸筋弩弓······”
此時的蠍隊長已然是翻身下馬,身形強橫之極的帶領著身後的兄弟在亂箭之中迎頭避閃,感受迎麵襲來的箭雨力道如此強橫,心中不僅驚訝呼出這獸筋弩弓之名,又是一陣抵擋之後,那高危屋簷之上所亂射而來的箭雨終於是驟停了幾分,蠍隊長望了一眼身後一眾兄弟,除了幾個死傷之外並無大礙,招呼一聲,所有黑流會之人全部秘身到了車廂側麵。
“竟然是流氓軍盾······哼······果然是鳥為食亡······”
這獸筋弩弓造價十分之高,而且絕對是帝國正統軍方才有資格備用,除了那流氓軍盾,還有那方勢力有著這等手筆,蠍隊長心中不僅一陣暖流趟過,流氓軍盾與黑流會以往關係還算得上諧和,想不到今夜······
勢力之間刹那間的微妙崩塌顯然讓這蠍隊長心中所存餘溫立即轉變為凶狠無比的狠戾之色,流氓軍盾都已經出手了,不知道這暗中勢力還有多少,今夜果然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蠍隊長撕出身傍一名隊員的黑衣之上的一條布條,狠狠的纏繞在握刀的手掌之上,蠍子般的惡毒目光不僅讓那隊員神經驚悚之極。
“蠍子大人似乎接近發狂暴走的境地了······”
在那名隊員驚悚的同時,蠍子大人大腿之間涔出一股熱流,在這冰冷之極的暴雨之中,更是冒起了陣陣白煙,蠍子麵部之上猶如釋放出長久以來壓抑的痛苦之情,在撒出這一泡憋了很久的尿之後,臉上一遍釋然,凶殘的目光更是掠過一抹利光。
“這······”
那隊員看著蠍子大人褲腳之上依然還在冒著絲絲白煙,不僅一時語塞,不予理會身後伏蟄的一眾隊員,眼神遠遠的望了一眼隊伍中間之處,那輛豪華馬車的車廂,那抹垂簾花布依然在風雨之中細微的飄蕩,這尊昆吾強者顯然此時還不屑於出手。
在看看前方不遠處,蠍隊長不僅被眼前的一切驚了又驚,在那十字道口,偌大的空間之中,五名長老已然是不見任何的蹤影,而一陣陣氣機波動在嚇得狂烈的暴雨當中圈起一圈圈透明水晶波紋,蕩在空間之中,樣貌詭異之極。
“咻咻咻······”
在蠍隊長一個忘神期間,伏蟄在布洛閣東道暗角之內的無數道身影在雨聲掩蓋之中紛紛閃爍而出,同樣黑衣緊身,但是人數之上顯然比他們這群黑流會成員要多上很多。
“嘩啦啦······”
雨水此時聲音響蕩在這四周一帶的所有街道之上,沉悶的雨幕之下,這一帶緊繃之極的氣氛全然被雨水衝刷得一幹二淨。
此時黑影壓壓,全然是把這條甚為通旦的東道塞了個水泄不通,外圍黑衣人群靜靜不動,一陣人影分流中,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從人流之中慢慢的走出,動作緩慢之極,紛灑而落的雨水讓那一頭黑發全然黏在了蒼白的臉膚之上,譏蕭微凸的嘴唇在蕩流而下的雨水中,更顯一絲危險氣息。
高大身板修長身影的黑衣人出現在黑流會所有人麵前之時,猶如旋起一陣氣流漩渦般,黑衣人的氣場全然收攏吸納著所有人的眼球,眼神一個凝神聚焦,黑流會的所有隊員背部一陣芒刺,似乎被極度危險的凶獸盯上般,原地一陣爍爍挪動慌亂的腳步,蠍子隊長看著在雨幕中行走而出的身影,此時聲音近乎顫動幾分:
“卸甲······卸甲大人······”
與此同時,那處在隊伍之中的馬車車廂之內,一股狂瀾的氣機席卷雨幕,一陣透人心悸的感覺讓正片空間一陣模糊的晃動,雨水交叉分流中,隻見那車廂之上一直緊閉的布幔被一隻蒼白無血的蒼老手掌拉起,那道一身習白的身影豁然出現在說有人的麵前。
“好久不見······卸甲大人······”
卸甲將軍看到那老者之時,眼神之中並無一絲意外之意,退入人流當中,隨聲喏喊一聲:
“震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