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我為我,若萬難在前,我自一劍破之。(方無意)
我的名字是梨月,梨花的梨,月亮的月。(風梨月)
......
三月十二,忌嫁娶。
方無意到達丞相府廳堂時,已經臨近大婚吉時,廳堂裏外已經埋伏了好些人。
有明處的丞相府丫鬟仆從,也有暗處的國師府暗衛。
明處的丫鬟仆從,以一位杏色衣裙的少女為首,分布於廳堂裏外,正在假裝幹活。
那杏色衣裙的少女名為衫和,是方無意的貼身丫鬟之一。
她的腰間別著一把短劍,麵容冷淡,身姿筆挺,像一柄清冷孤傲的劍影,不近人情。
暗處的國師府暗衛,以一位背著大刀卻持劍對敵的玄衣少年為首,暗中潛藏廳堂外院子裏。
玄衣少年名為劍一,是國師的隨身侍衛,隻聽從國師的吩咐行事。
今天,表麵上是丞相府大小姐方無意大婚的日子,實際上是方無意為抓住原著男主,以防虐文劇情展開而特意布置的一個局。
這從廳堂的布置,就能明顯看出來。
明明是大婚之日,整個丞相府廳堂卻連一根裝飾性的紅綢也沒有。就連剛剛踏入廳堂的丞相府大小姐,方無意自己也是嫁衣都沒換。
她,要杜絕原著虐身虐心的劇情發生。
方無意,身著淡雅的青白色繡有梨花的襦裙,身披青竹色的薄披風,腰間掛著一個黑金令牌,寬袖處露出一段皓腕,手裏抱著幾枝雪白的梨花。
這幾枝梨花,是她剛在自己的院子裏折的。
她的手指纖細,骨節分明,加之麵容清秀,梳著少女的發髻,看起來和善可親。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也靈秀可愛,自有一番別樣的風雅。
“小姐。”衫和迎了上來,語氣有些生硬。
方無意點了點頭,把梨花遞給衫和,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整個人懶洋洋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她打著哈欠,溫聲問道:“還有多久?”
衫和接過方無意手中的梨花,在廳堂找了個花瓶,將花放進花瓶。
衫和沒有先回答方無意,反而出聲詢問:“小姐,不穿嫁衣嗎?”
她語氣暗含譏誚,背對著方無意的表情上寫滿了厭惡。
方無意慢慢收起慵懶地神態,像似沒有聽出衫和的暗諷,溫聲反問:“不穿嫁衣,會耽誤等下的事嗎?”
聞言,衫和一愣,似是意識到自己語氣裏的不妥,收起了厭惡的神情。
她轉身恭敬回道:“不會。”
對於方無意而言,隻要不耽誤今天的計劃,一切都是小事,也就沒再說什麼。
她當然能察覺到衫和對她的態度,並不是真正地尊敬,更甚至說,衫和早就已經懷疑她不是原來的方無意了。
但是,那又如何!
她本來就不是原來的方無意,何況這裏就是一本書的世界,衫和也隻是一個紙片人。
也許哪一天,她突然就穿回去了也說不定。
到那時,這裏的一切,於她而言都隻是一場夢。
所以,她不必刻意去迎合衫和,也不用刻意去維持原來方無意的人設。
隻要衫和不會有任何暴力的舉動,語氣不善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畢竟,她的確不是真正的丞相府大小姐。
今天,方無意穿書的第六天,也是為自己未來能不被虐身虐心而奮鬥的第五天。
其實原本,她可以直接躺在梨舒院裏擺爛。
比如以落水後需要休養為理由待在她的梨舒院,如果不是五天前突然發覺自己穿成了虐文裏即將慘遭滅門之禍的虐文女主的話。
……
在穿過來的第二天,她意外發現自己不是簡單地穿越,而是穿成了一本虐文裏即將被渣男男主虐身虐心的狗血虐文女主。
這本小說,應該她是很久之前迷戀虐文時看的其中一本。
記憶太久遠了,這本虐文的書名已經不記得,隻知道大概是很早以前看的一本狗血虐文。
——男主張千元,出生衰敗的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