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自述 曾黎(1 / 1)

*或許我們都浸泡在一種名為自由的毒藥裏,沉淪不是歸宿,愛才是。---曾黎

我想在霧意朦朧間蘇醒,乘著模糊不見的什麼,到達一個地方,我在那裏沒有居所。我想高歌,或許鳥兒能給我答案,在枝葉層巒,在密林險峰,無論哪裏,我漸漸消失,就像落日隱入地平線,餘暉隻是一抹而過,轉身,光就跳進了背麵,隻留下涼涼的,一片虛無。

我想成為我,這隻是一種關於我的說法,也許可以說成另外什麼,蘑菇似乎是其中一種,一頭紮根在地裏,一頭頂著天,天地無限拉長,也不過是個蘑菇,你也隻不過是你。

或冷漠,或熱情,或多變,我們都追求著一些什麼,沒有人是靜止不動的,當愛意在身體裏舞蹈,肉體反而慢下來了,相較於這種情況,我想我隻是一個體驗機器,在外在調控和程序的調配下,隻是機械的運動著,做相對運動,或許對於另一些機械,我肉眼可見隻是在原地踏步,不過我們似乎並不屬於同一類。

其實我並不喜讓思想從嘴中鑽出,思想應該在內裏徜徉,醞釀,發酵。但這是個需要一點點思想外泄的世間,用一絲或許正確的思想來聯係每個有機體,我們無法觸及任何自由的想法,我們隻能孤獨著,與那些少的可憐的去碰撞,也許需要低頭,也許需要改變。沒什麼,畢竟連最基本的也來自這些,隻是他們似乎讓單純的變得有些複雜,或許隻是一種相對作用罷。

時間還早,我想談談關於勇敢,世間人稱為勇敢,但我清楚,我從來就是個膽小鬼,我害怕嚐試新的事物,即使隻是舊的東西的一些排列組合,它們會嚇走我的夢,我有時也會去做,我認為,這是一種淡然吧,麵對自身的恐懼,我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或許說反應本身也是困擾我的一部分,我隻是靜默的接受這一切,盡管我早已崩潰,也隻是靜靜的,站成模糊的背景,在某個不經意的巧合中不見。

請明白,我並不是向任何人剖析自己,包括我自己。我的思想永遠忠於自身,就連太陽也不能照進來,隻能在屬於它的地方默默生長。

默默生長需要以光年計時,而肉體存在則在百年裏,但肉體的死亡並不能帶走靈魂,隻是活著,靈魂有一個寄居體,用實體的形式去觀察世界,大概死去的靈魂便不在受限製,自由的遊離於塵世間。我不知道,死亡還是活著,哪個更有意義,我想我還是願意觸碰一縷陽光,肉體與靈魂共舞。活著吧,在活著的時候活著,讓死亡歸於自然,從宇宙中來,最後消散於微小,曾見過瞬息變幻,也曾沉於深淵萬丈,在天地漫漫間,在桑海桑田裏,久久凝視,久久站立,最後融合一體。

*但愛意在我這裏有另一種解釋,它隻是一種抽象的概念,僅此而已。---曾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