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是迷離,是誘惑,是曖昧與繾綣。
許昭昭兩頰緋紅,雙手如柔軟藤蘿般纏繞在男人脖頸後,散失理智般地吻他,將他一步步往後推。
男人像是卸了力氣一般,任由著她放肆,被她抵到落地窗上,像是被迫,又似有意般的接受她的吻。
雙手不自覺地放到女人細軟的腰肢上,剛一觸碰到那柔軟的溫熱感,男人全身如觸電般,下腹緊繃。
一開始女人還占據主導地位,男人一隻手放在女人腦後,修長的手指埋入她的發間,加深這個吻。
很快,他便開始反攻,許昭昭是個感情菜鳥,更不會什麼吻技,被男人這麼深吻,許昭昭有些喘不過氣。
她想退,可對方並不打算放過她,似懲罰般咬了口她的下唇,然後像如饑渴的野獸一樣瘋狂占有她的空氣。
許昭昭被親得腿軟,差點跌倒,幸好男人一隻手撈住她的腰身,把她貼緊在自己胸前,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腿彎,順勢打橫抱起丟到雪白的床上。
彈簧床回彈,許昭昭的墨發散開,鋪在白色的被子上如同黑色的緞帶,男人跨坐,將她緊緊抱住。
窗外的雨滴如鼓點敲打在玻璃窗上,彙入交錯密布的水痕流下,外麵陰濕寒冷,屋內火熱如浪。
皎潔的身軀彎成一道拱橋,湖麵波光粼粼湧動,和著雨聲吟唱今夜最美的曲章。
翌日清晨。
宿醉的許昭昭扶著昏沉難耐的頭起身,下半身好像被車輪碾過般酸脹,感覺自己涼颼颼的,下意識一看,尖叫聲響徹整個房間,立馬用被子擋住胸前。
這時候,房門開了,昨晚的男人下半身隻圍了一條浴巾,單手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水滴到肌肉線條上,沿著紋理沒入窄腰,結實有力的胸膛和小麥色肌膚。
許昭昭臉色刷的一下咻紅,鑽進被子裏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再從另一邊探出頭,結結巴巴道,“裴,裴謹言,你怎麼在這裏!”
男人放下毛巾,走過來,語氣十分低沉清冷,“你說呢?”
許昭昭曆來就怕裴謹言,從小怕到大,一遇到他,許昭昭的大腦就不能獨立思考,非常慌張地回憶昨晚。
一幕幕的畫麵湧來,閨蜜失戀,她陪她在酒吧喝酒,喝完後她醉得不行,之前因為辦公的緣故,裴謹言告訴過她他家的密碼。
沒想到,她居然走錯家了,進了裴謹言的家,再然後,就是她非常賣力地勾引裴謹言,然後……然後自然而然地就賣力到了床上。
一幕幕香豔的畫麵攻擊著許昭昭全身每一個細胞,許昭昭想死的心都有了,裴謹言現在還是她的頂頭上司,這以後要怎麼活啊?
許昭昭把頭再次埋進被子裏。
裴謹言垂眸看著她,就算隔著被子,許昭昭也能察覺到裴謹言炙熱目光,像是能把她燒個窟窿出來。
“怎麼不說話了?”
“嗯?”
許昭昭窩在被子裏又熱又悶,但是她現在不敢去麵對裴謹言這張臉,想哭的心都有了,誰能救救她啊!
“我……”
“我不是故意的。”
聲音隔著被子傳出來,聽起來有些悶。
裴謹言勾了勾唇,壓低了聲音道,“所以,你不想負責?”
“啊?”
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