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貞哪裏會管陸燃腦子裏怎麼想,她今天就是來打這小綠茶的臉,順便給這渣渣男戴頂小綠帽。
畢竟這男人玩的這麼過火,她自然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蔣貞勾唇一笑,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琴鍵上狠狠一按。巨大的雜音迫使還在嘰嘰咕咕討論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耳朵。
“這女人搞什麼啊?差點把我的魂都給嚇出來,真無語。”
“就是啊。就這素質還說自己是陸總的前妻,真可笑。”
蔣貞瞟了陸燃一眼,見他跟聾了一樣,她也不生氣,丟的反正又不是她的臉。
這種場合,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她挑釁的對聶晚意笑了笑,手指上下跳躍,這美妙的音樂卻讓聶晚意“唰”的一下臉白了。
聶晚意想不通,明明她調查過這個女人的,家世小,琴棋書畫無一精通,也不會打扮自己,就是個廢物罷了。
而她也有自信,阿燃對這個女人也就是一時的新鮮感罷了。
而她,隻要把那件事永遠的埋在心裏,誰也不說,就誰也不會知道。而陸燃,就永遠都會是她的。
而在座的賓客,即使再傻,也聽得出來,台上白衣如雪的女人,琴藝不知比聶晚意高超了多少。
聶晚意,這是踢到鐵板了。看樣子,這有兩把刷子的女人,或許真是陸燃的前妻也說不定。
一曲畢,眾賓客麵麵相覷,氣氛一下冷場了起來。
誰不知道,今天這場鳳凰酒會擺明了是陸總要為聶晚意鋪路,而這個橫空而出的女人卻比聶晚意更優秀。
他們不知道是該鼓掌還是不該鼓掌。
就在氣氛越來越尷尬時,一道突兀的掌聲卻從人群中傳了過來。
賓客們都朝這聲源處看去,這其中也包括蔣貞。
是薄晏霆!!!
蔣貞走到還在發愣的酒保麵前,自助式的拿起一杯紅酒,對著薄晏霆舉杯,嘴型說著Cheer。
薄晏霆卻不接茬,不大不小威嚴的聲音卻穿過整個大廳。
“看著我幹什麼?鼓掌啊。”
有了薄晏霆的發話,稀稀拉拉的掌聲猶猶豫豫的響了起來。
眾人心中叫苦連連。
今天這酒會是刮了什麼妖風,將這男人也刮了來了。
“阿燃...”
聶晚意眼淚汪汪的看向陸燃,眼裏的委屈讓陸燃湧上心疼。
他轉過頭對著薄晏霆冷笑道:“我好像沒有邀請你吧?”
薄晏霆毫不在意的擺擺手聳聳肩坐了下來:“看你欺負女人不爽罷了。”
陸燃知曉在這裏,他從薄晏霆身上討不到什麼好處,隻能轉而緊皺著眉頭低聲質問蔣貞。
“你來這裏幹什麼?”
蔣貞也學薄晏霆擺擺手聳聳肩,無畏的道:“我有腿有腳想來就來啊。”
“蔣貞,你糾纏我糾纏到這裏也沒有用的。我們好聚好散你還有一絲顏麵。若是你再這麼窮追不舍,你隻會得不償失。”陸燃厭惡的開口,這個女人果然還是如之前一樣,對他死纏爛打。
這樣也好,當著晚意的麵,和這女人斷幹淨一點。
蔣貞拍著手掌似乎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聽的笑話大笑道:“我說陸總啊,你對自己也未免太自信了吧。你身材身材不如薄晏霆,長相長相也不如薄晏霆,素質素質也不如薄晏霆,我幹嘛放著薄晏霆不追,追你啊?”
蔣貞看著陸燃越來越氣的臉蛋,心中就覺得暗爽。
死渣男,本小姐知道薄晏霆是你的死對頭,氣死你。
陸燃聽著蔣貞一口一個薄晏霆,感覺自己的血壓此時像高漲到了兩百,他麵色鐵青的攥住蔣貞的手,第一次忘記了聶晚意的存在。
他不顧蔣貞因為他的大力而在發紅的手腕,強拽到了酒會門外,強硬的說道。
“我警告你,最好乖乖回去,等到周日,我們辦完手續,你想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但現在,在名義上,你還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不希望再從你嘴裏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蔣貞毫不客氣的甩開陸燃的手,眼尖的看到停車場處男人消失的身影,嫌棄的道:“老娘的事你少管,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蔣貞不給陸燃回話的機會,匆匆朝薄晏霆身影消失的地方跑去。
陸燃神色愕然的看向蔣貞跟著消失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