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陸總回來了,要不要把廚房裏的湯再熱一下?”傭人輕聲敲著虛掩的房門,細語的詢問。
蔣貞捂著胃從床上緩緩坐起來,緩了緩神,懶懶卻又幹脆利落的說道“倒了吧。”
傭人吃了一驚,倒了?這可是夫人辛辛苦苦親手熬製了三個小時的暖胃湯。
是了,今天夫人也是好生奇怪。以往夫人一聽說陸總回來,就會興衝衝的衝下樓。但今天,不僅連湯要她倒了,還一副淡淡毫不在意的模樣。
“怎麼還站在門口?還有事嗎?”蔣貞揉了揉肚子,感覺自己好多了。
她索性扶著床沿站起來,眯著眼看了一眼窗外。陽光很亮,又是新生了。
“沒...沒事了。”傭人狐疑的搖著頭朝樓下走去。
聽到遠去的腳步聲,蔣貞回過頭,打量著鏡子裏的自己,皺著眉有些嫌棄:“好歹也是個小門小戶的千金,化的妝硬是讓自己醜了三分。這長長的眼線都快飄到天際了。”
蔣貞搖搖頭,從衣櫃裏翻出一件白色真絲睡衣,慢悠悠的走進浴室。
水聲頓時“滴答滴答”的響起,霧氣縈繞,蔣貞昂著頭,正好透過被霧氣覆蓋的玻璃門,看見自己白皙的手正有條不紊的清理著身體四處。
她舒服的眯上雙眼,腦海中消化著剛剛接收的內容。
這具身體的原主也叫蔣貞,倒是和她同名同姓,隻不過性子倒是和她天差地別。
總結來說,就是蔣家為了起死回生,將她賣給了陸家,隻不過,運氣好的是嫁給了她心愛的男人。運氣不好的是,這個男人冷血無情,對她沒有興趣,連碰都不碰她一下,甚至渣到和自己的白月光滾了床單。
而男人的白月光也不是個善茬,帶著一身的歡愛痕跡和床照來找原主攤牌。
而本身就有抑鬱症的原主受不了這刺激,服了半瓶安眠藥自殺,還怕自己死不透,猛灌了幾大壺水。
結果可想而知......
可憐的孩子啊,被渣男和綠茶欺負成這樣......
還好,原主鼓起勇氣自殺,卻留了一抹執念,這才讓她被快穿主神抓到,讓她過來替女主圓了這絲執念。
不就是報複渣男,暴打綠茶女嗎?這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蔣貞睜開眼,裹上浴袍,眼裏已是一片清明,她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略微滿意的點頭。
沒了難看的妝容,她這才看清這張臉,白皙的小臉,眉似柳葉,鼻若懸膽,唇瓣微張恍若紅櫻綻放,一雙秋目水光盈盈,更添光彩,烏黑如瀑的濕漉漉的秀發,隨意披散在肩,雖未施粉黛,卻楚楚可憐,讓蔣貞都不由心生憐愛,在心中驚歎。
蔣貞欣賞了一會,這才慢條斯理的從浴室走出來,抬眼瞟了一眼站在落地窗前深沉眼眸的男人,自顧自的在梳妝鏡麵前坐下來。
“蔣貞,你又在玩什麼把戲?”陸燃微皺著眉頭不耐煩的開口,似乎是對蔣貞忽略自己的態度很不滿。
“嗬...”蔣貞笑出聲,這渣男好大的臉。
但她還未笑完,脖上一緊,她就被陸燃禁錮著脖子提了起來,快被淹沒的感覺瞬間湧上她的大腦。
該死,剛穿過來這具身體還沒恢複好,她連一成的實力都發不出。
“蔣貞,不要在我麵前玩這種有的沒的。我陸燃,這一輩子都不會對你有興趣。”陸燃鬆開手,任由蔣貞的身體滑落下來。
蔣貞臉漲的通紅,瘋狂揉著不適的脖子,大口呼吸。
剛剛她差點窒息了。這個該死的男人,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不過也好,她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
“今天隻是個警告。”陸燃拿出自己隨身帶的手絹,緩緩擦拭著剛剛掐過蔣貞脖子的手,仿佛在擦著什麼髒東西。
幾分鍾畢,他甩出一份文件扔到地上,冷冷道:“離婚協議書,簽了吧。這幾日我有事,周日過來接你去辦手續。”
陸燃說完毫不留情的轉身朝外走去。
蔣貞不在意的起身,拍了拍屁股,翻了翻離婚協議書,開出的條件不好也不壞,補償給她的是現在住的這棟別墅,以及五百萬。
嘖,這麼迫不及待就想讓她給小綠茶讓位?
今天周四,離周日還有三天,她不做點讓他膈應的事,怎麼對得起這麼無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