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贏把手術刀拿在手裏,嘴角獰笑,一雙眼睛陰的發紅。對麵的男人一臉驚懼,嘴裏塞滿了臭襪子,一雙眼珠子突出來,腦袋一搖一晃,嗚咽著乞求如鬼厲一般的祁贏,隻想讓她放自己一馬。
祁贏深深出了口長氣,這個時候抽一隻才好辦事,摸摸褲兜,算了。冷冷的望著如狗一般的男人,一步一步逼近。手穩的一批,刀尖微涼,夜色剛好。
月光微灑進來,照耀著虛無的美好。
滿月啊。
今夜可不就圓滿了。一切錯誤的開始最終全部結束。
真真的應景。
騙婚,出軌,PUA。
祁贏蹲下身子,不顧那一雙驚恐的眼神,一刀一刀一刀又一刀。
狠狠的刺入,血濺在臉上微熱,沾著嘴唇,入口有些腥氣,此時確認祁贏無比的亢奮。
隻有血才能洗刷這些恥辱,隻有血才能結束這一切。
男人渾身抽動掙紮了片刻,望著被濺了一身血的祁贏,有悔恨有遺憾竟然還一絲悲哀。
“別急,黃泉路上慢點,你爸媽隨後就到。”
祁贏把刀拔出來,十五刀,戀愛兩年。婚姻十三年。
兩道有些蒼老的身影,顛顛的小跑往前趕。
月亮照著路,陰陰涼涼的。樹葉婆娑,沙沙作響。
一盞大燈,汽車轟轟的聲音。
劇烈的提速聲傳來,兩人睜不開眼微微側開了頭。
一輛黑色吉普車如獵豹一樣全速衝了出來。
劇烈的撞擊聲。兩道人影被撞飛出去了十多米,狠狠碾壓。
吉普車停在一個小區樓下。
一身血的祁贏,拖著又沉又痛的身體。拿著噴漆在樓道裏寫著小三去死,破鞋該死,血債血償。
活著才是你的報應啊。
拿著電鑽鑽開一戶人家的大門,一鑽子鑽進自己的胸口,身體不自主顫動兩下。
血湯了一地。
身下微涼。
祁贏躺在地上心裏難得的平靜。
十份保險,足夠兩個孩子跟自己的父母過完後半輩子了。
欠自己的債自己也收割回來了。
這房子大概率賣出不去,凶宅沒市場,京城做房產中介的時候,公司就明文規定不能接這種。
祁贏慢慢的閉上眼,回想自己在京城做房地產的時候,那會啊好想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慢慢居然偏離,忘了自己的初衷,居然戀愛腦到如此地步。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一定要堅定自己的路。
要倒房子,很多很多的房子,房子,房子.……房……
哢嚓,哢嚓。
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豆大的雨滴緊緊的落下,窗外呼呼的風聲卷著寒意嗚咽著。
少時劈啪劈啪雨點敲打著窗欞,雨幕越來越大。
大雜院的西屋裏一張寬大的木床上,躺著夫妻兩個,緊挨著牆的床邊還有揣著一個小女娃。
哢嚓,哢嚓,哢嚓。
黑幕下的閃電不知道什麼原因打的越來越密集,依稀在喧囂著,呼喚著……
床尾的小女娃眉頭緊蹙,睡的極不安穩,肉嘟嘟的小手微微拳動,眼皮輕顫,仿佛進入了夢魘一般。
中間的胖女人翻了個身,木床咯吱咯吱的響,邊上的男人哼哼兩聲,吧唧吧唧嘴,扭過身不肖片刻呼嚕聲就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