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吳求二人終於從派出所出來。
對於警員的詢問,二人都如實作答,隻是吳求隱藏了眼睛不能看到的部分。
而根據警員對現場的深入勘察,那中年漢子的死亡的確是一場意外。
因為樓頂地麵的積灰很厚,在警員上去之前根本沒有人走動的痕跡,而欄杆上放著幾株大株綠植的葉麵也有被風吹翻的痕跡,掉下去那一株是它們中追枝繁葉茂的,再加上陸漫有提前報警的行為,完全可以排除死者係他殺的可能。
隨即,陵州縣各個社區群裏開始宣貫高空拋物的危險,綠植的種植規範,並拉出好幾個案例,讓大家引以為戒。
至於死者的身份,警員還在查詢人口資料,以備結案。
.......
思茅市,魏警官花了整整一個月的薪水,買了好酒好茶來到一棟高檔小區。
“老師,師娘,安康。”魏來恭敬地遞上禮品。
一位氣質雍容地老嫗連忙招呼魏來進屋,他來拜訪的正是思茅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張安盛,也是他警校的老師。
幾人簡短的寒暄過後,魏來便被張安盛引入書房談話。
“小魏,那個吳求你有印象吧?”張安盛遞給魏來一杯茶水,開門見山的說道。
“有印象,按照老師您的吩咐,搜也搜過了,問也問過了,確實無異常。”
魏來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番,“老師,這是我從審訊室拷貝出來的視頻,您請過目。”
說著拿出一個U盤。
“小魏啊,你有心了。”
“應該的。”
“邊防那邊的人也說什麼都發現,可上邊肯定的說丟了東西。此事稍有泄露,會死很多人的。還真讓人費解啊!”張安盛揉了揉眉頭。
“老師,不如......”魏來雙手橫在脖子前比劃了一下。
“我已經讓人去做了,交不出東西來,閉嘴也好。”張安盛呷了一口茶,平靜的說道。
“老師遠見,學生佩服。”
“小魏,你從警十一年了吧,一直兢兢業業,我很看好你。正好市局警員係統有空缺,你回去準備一下述職報告吧。”張安盛扣了扣桌子。
“學生謝過老師。”魏來感激的說道,內心瞬間澎湃起來。他以前也幫老爺子辦過一些事兒,諸如放放行之類的,可總歸是小事,入不得老爺子的眼。
如今這事兒,很明顯牽連很大,但機會更大。老爺子隻能把他當作自己人才可以完全放心,結果就是可見的好處。至於其中風險,與一眼望到頭的職業生涯來看,並不算什麼。看似光鮮,實則窘迫的生活,他早過夠了。
當然,十一年的的安穩度日,也讓他忘了曾經是怎樣從山溝裏走出來的,第一天上崗有多麼激動人心。
而在張安盛的眼裏,魏來的今天早就注定了。這個會用眼睛微笑的學生,別人看著是和煦,他看著是不甘。這種人逮著機會,就像狼一樣。
因緣際會,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的信號。
談話之間,張安盛總有意無意的看著手機,一直沒有消息進來。
“老張,小魏,出來吃飯,別窩在書房聊了,我給你們爺倆準備了好酒,你們一年沒見了,好好喝幾杯。”老嫗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二人打了個哈哈,便用餐去了。
........
思茅市市醫院太平間,今天下午送來一具近乎腐敗的屍體。
其中一位年老的法醫開口:
“22-28歲成年男性。”
“左臂遺失,從骨頭斷口來看疑似子彈撕裂。”
“腹部兩處貫穿槍傷,從背後創口來看,疑似7.62mm子彈造成的傷口,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