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春樓內,戲子的唱戲聲連綿不斷,白可狸饒有興味地盯著台上的戲子,熾熱的眼光好似要把人看穿。
就在這時,侍衛李蕭行色匆匆地跑過來,疾言厲色道:“公子,老爺又問你去哪了,你再不回去,我是真的瞞不住了!”
白可狸無所謂道:“怕什麼,我爹就我一個孩子,寵著我還來不及呢,能把我怎麼樣!”
隨後,白可狸指著台上那個唱功了得的戲子,又道:“你去,去把那個小美人送到我房裏來,我要好好聽聽他那悅耳的嗓音。”
李蕭麵露難色道:“公子,你說說這都是第幾個了,凡人的命數破壞不得,你再這樣,司命恐怕是會找到我們頭上來。”
白可狸不耐煩道:“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我這隻是單純的一夜春宵,放在凡人身上隻是無災無難地睡了一覺,根本就察覺不出什麼來。況且就算察覺出什麼來了,那也不用怕,司命姐姐是我的好朋友,怎麼可能會降罪於我呢?你快點按我的吩咐去辦,等下晚了,小美人就不知道要被哪個惡霸搶走了。”
“我看你才是那個惡霸吧,也不知道狐帝是怎麼想的,一直以為你是一個誰都可以踹兩腳的乖寶寶。”李蕭小聲逼逼,隨後道:“遵命!”
寬敞的房內,飄逸的簾子隨著燭光搖曳,白可狸坐在柔軟的被褥上,興致缺缺地等待著美人的到來。
其實,白可狸也不是一個花花公子,算了,他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但是一開始他也沒有花的那麼徹底。
白可狸就這樣坐在床上,隨著思緒拉長,他的腦海中避無可避地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一襲藍衣,淡淡的藍色宛若平靜的湖麵,臉上的表情如同他這個人給人的氣質一樣,波瀾不驚。
那是一個大雪隆冬的夜晚,狐帝應邀參加天族設置的晚宴,白可狸也被狐帝扯著去了,那是他第一次見藍無瀾,潔白的肌膚宛若碧玉,淡藍的眼眸如天空般潔淨,又如湖水般深不可測,給人以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白可狸被狠狠地迷住了。至此,白可狸對藍無瀾一見鍾情。
隨後,便是漫無止境的追妻路,白可狸想盡辦法留在天宮,並留在藍無瀾身旁,為此他可是吃盡苦頭,可藍無瀾仍舊看都不看他一眼,還鮮少搭理他。
然後,因為一些事情,白可狸徹底放棄,“md,我白小爺此生唯一一次追一個人,還那麼難追,老子不幹了。”白可狸憤怒地想著,隨後離開了天宮。
思緒回攏,白可狸自嘲地笑了笑。就在此時,大門“轟!”的一聲打開了,李蕭帶著五花大綁的戲子來到了白可狸的床前。
白可狸佯裝慍怒地指責李蕭道:“你綁著我的小美人幹嘛,懂不懂得憐香惜玉?”隨後,不等李蕭回答,他便把李蕭推出門外,並重重地關上了門,李蕭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便自顧自地走了。
房內,紳士白可狸並沒有如他自己所說的一般給那個戲子解綁,而是仔仔細細地端詳著那個戲子,並在心中無聲息地將他和腦海中的藍無瀾進行對比,越比越覺得沒意思,也不知道今天吃錯什麼藥了,老是想起藍無瀾,弄地他都沒性致了。
白可狸拿掉塞在那個戲子嘴裏的毛巾,本來想隨便戲弄他兩句,就把他抹除記憶放了,誰料那個戲子慌地口無遮攔,道:“公子,你就把小的放了吧,明日小的必定好好補償公子,可是今日,小的真的有要事。”
要是他不這麼說的話,他早就可以走了,可偏偏他的這一番話激起了白可狸的興趣,白可狸道:“是什麼事啊?值得我的小美人這般動容,給本公子說來聽聽,說不定本公子有可以幫到你的地方,你說是吧?”白可狸邪魅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