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平原上,還是一個孩童般的半獸人在父親的帶領下狩獵著他的獵物,旁邊還有一匹全身呈藍色毛發的狼,此時陽光正好,母親在一旁的樹下靜靜地欣賞著父子倆,這對父子倆很享受這種平靜安寧的生活,沒有紛爭,沒有他人打擾,一家人其樂融融。
這個獸人名為禦前淨,半獸人族,獸麵顯狼樣,有著毛茸茸的大尾巴,整體毛發呈藍色。父親是這個半獸人族的部落內數一數二的劍客,待人友善,保護弱小,十分受當地族人的喜愛,母親則是一位平平無奇的教師,並沒有什麼特別擅長,甚至身體狀況也不是特別的好,隻能進行一些簡單的活動。三個人過著平淡但是幸福的日子,每天無憂無慮。
殊不知平常沒有珍惜的這一切,恐怕是以後再難尋得的樂園。
三人一狼從平原返回部落,部落裏,族人們各務其職,有說有笑,整體呈現一種世外桃源的風範,不同樣種的半獸人們享受著這平凡樸實的生活。
禦前淨牽著其父親的手,一扭一扭的向家裏走去,臉上還流著汗水,孩子的臉上洋溢著笑容,母親則是搭在父親的肩上,倆人相視一笑,緩緩向家走去,狼夥伴則是依偎在禦前淨的身旁,一同向家中走去。
突然間——
大地在顫抖,一陣陣地震般震動傳來,節奏似乎有序又像是無序。
“糟糕,是敵軍來襲,”父親大喊一聲,便指揮母親帶著孩子向小道離開。
是的,平凡是相對的,安定隻是一個部落的事,整個半獸人族則是相對混亂的,他們大多數為爭奪權利,想做一族之長,各領一組,大家都有屬於自己的欲望,欲望是沒有窮盡的,一朝相識,它便如陣陣浪潮那般襲來,勢不可擋。
父親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便提起刀向後跑去,剛跑倆步,回頭看了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或許在這種情況下,父親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再次與家人相見。回頭看了幾秒,不知是懷戀還是不舍,之後,便再次向後跑去,消失在前去抵抗外敵的人群中。
母親帶著禦前淨繼續向小道跑去,突然聽到一聲喊叫,“看那,那裏還有人逃離。”母子二人與狼寵回頭一看,敵人已經衝破的防線,四名敵將向他們衝來。看來,父親已經出事了,來不及多加思考,母親帶著禦前淨繼續向小道跑去,繼續奔跑一段時間後,敵軍已經快要追上,從巷道衝出來一些同部落的族人,他們與敵軍廝打在一起,但是人手不足,還剩有一名敵軍沒有被人拖住,此時母親身體貌似無法支撐她繼續逃向小道,預計跑不到所在地。
於是,她蹲下身子,輕輕親吻了禦前淨的額頭,看著禦前淨的臉,不知為何,好像已經感到經此一過便是生離死別的場景,母親輕輕撫摸了禦前淨的頭,便讓他身邊的狼寵帶上它趕緊逃去,自己則是向著敵軍走去,即使被敵軍的長矛捅穿胸膛,即使自己的體力再不支,她也要死死的去纏住這一個敵人,直到自己的孩子離開這個險境。
禦前淨來不及多想,甚至來不及去好好看著母親的臉,去記住那一份溫柔,去珍視這一份渺小的幸福,便被狼寵咬著胳膊,拖曳著淨向小道跑去。
到了小道,禦前淨熟練的將小道的暗門打開,帶著狼寵躲藏進去,關上暗門,躲藏其中,讓敵人誤以為他們從小道跑出便追出去,讓敵人失去目標,這份熟練的操作是父親反複教育的,是禦前淨從一開始就覺得沒有用的事,但不知為何,這一天來的那麼突然,這沒用的事突然變得那麼有用,他不理解,他想哭泣,但在此種危險情況下,在此種壓力下,他不敢哭泣,他無法哭泣,他不能讓父母白白犧牲,他必須要活下去。狼寵十分有靈性,也明白此時該做什麼,隻是輕微的蹭了蹭禦前淨,希望他能感受到一點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