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迪珀放下手術刀,手中拿著跳動的心髒,嫌棄的瞥了眼床上血攤中的男人,把心髒隨手扔在一個鐵盒中,隨後摘下手套隨手扔在地上,給了站在身邊候著的人一個眼神,那人立馬會意準備行動。
“等會”曾迪珀叫住那人,去問問二爺最近的貨怎麼回事,都這麼不新鮮。下一批,如果還這樣,那就終止交易。
那人低下頭恭恭敬敬地回答:“是,明白”。曾迪珀擺擺手,那人便退下去了。
“叮叮叮叮”,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寂靜,曾迪珀掃了眼屏幕,來電人正是公安廳刑警隊長。
她看著來電人心底隱隱發涼,不能手下人做事馬虎,露出什麼馬腳來了吧?
“喲,張隊,怎麼突然想起我這個籍籍無名的人了”。
“曾迪珀,我現在有一個機密的任務要交給你,請你確保你身邊安全”。
“安全”。
“唉,都熟人了就不拐彎抹角的了,實不相瞞啊,辦公室保險箱內重要的機密文件被偷竊了,現在下落不明,目前懷疑的人有三個,一個是剛調到局內不到半年的淩鑰、還有整日跟在我身邊的副隊長、另外一個我目前派人24小時監視”。
“但這件事啊,我還是得需要你的幫助”。
“所以張隊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是心理醫生,推理人的性格和思維可以,但查人破案我可不擅長啊”。
“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想到找你的,這件事要是被傳出去,或者讓上麵的人知道了,我頭上的烏紗帽可就不保了”。
“唉,怎麼說也是自己人用著放心,而且你跟淩鑰雖然多年未見,總歸也知根知底相對熟識一點,光這一點,就你能勝任”。
“好吧,既然張隊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需要怎麼做”?
“我會找機會讓你倆見麵,到時候你……”。
“明白”。
“欸,淩鑰過來,又來活了,需要你陪審一下”。
此時淩鑰正埋頭啃著手中的煎餅果子,看了眼還剩一點的煎餅果子,又咬了一大口,抹了一下嘴邊的油,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來了來了。
曾迪珀被拷在審訊椅上,昏暗的審訊室裏,頭頂一盞明亮的燈照著她的臉,在這期間她已經在心裏把張隊罵了個遍。
“說好的找機會,也沒說是這種方式啊!還給我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
沉重的鐵門緩緩打開,淩鑰一進門看見被審訊人的臉微微楞了一下,隨後又恢複常態,從容地坐在椅子上,熟練的打開錄像機確認無誤後看像被審問人。
“姓名、年齡、職業、進來的原因都從實招來”。淩鑰平淡的說
“姓名曾迪珀”。
“淩鑰做筆錄的手停頓在半空,雖然隻有一瞬,但還是被曾迪珀敏銳的捕捉到了”。
曾迪珀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抬眼望去正好對上淩鑰的眼睛,冷峻的目光中絲絲縷縷的滿是失望。
看到曾經的故人,不禁腦中浮現出之前的種種,歲月的記憶與眼前人的輪廓重合。
淩鑰笑了笑搖搖頭,終究是物是人非了。
一番審訊下來,淩鑰剛才心中五味陳雜已失去了大半,她眼神中也早已沒了剛才的淡漠,取而代之的是略帶有一絲暖意的含情眼。
審訊的兩人站起身,合起筆錄,“鑒你情況特殊,現在例行對你關押”。
隨即關閉錄像,曾迪珀被帶下去,“是挺特殊,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夜晚,窸窸窣窣的鎖聲響起,盡管聲音小的不易察覺,曾迪珀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聲響,她閉目不動,等待來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