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019年被譽為長江淡水魚之王的長江鱘宣告滅絕(1 / 1)

白憶昔又回祭台,而沈疏鴻與容故淵不幹人事地勸南落隨他們遊凡間街道,思索幾番,南落吩咐小妖一些事後便興致勃勃去往了。正如白憶昔所說,極易被拐騙。

於高樓之上,憑欄望人間,見市井長巷,一聚一攏乃煙火,一攤一開便是人間繁華。

“南落,”容故淵笑著招手,伸手指一繁華迷離處,道,“去此處可好?凡事不宜苟且,而於飲食尤甚。”

沈疏鴻更快,直接翻欄躍下道:“先去一試!”

“哥,等我!”容故淵叫著,一拉南落,就躍下了高樓,“走,去嚐人間煙火,風味長存。”

南落微瞪大雙眼,自從北歸閉關,南落已不知多久未如此過了。

風經耳畔,如飲美酒,令人迷醉。

南落隨容故淵、沈疏鴻同嚐美食、共賞花月,齊飲美酒。待四更之時打更人報更,才知竟已至丁夜。

匆匆返了山,便獨坐消酒。

窗前掛玉盤,佇立天地間,微風蕩枝舞,夜鳥戲玩伴。

“我的子民在哭泣,人類在獵食、毀壞我們的家園。海洋遭受汙染,魚類種類數量驟減,人類卻還未收手。”

南落忽想起飲酒時,沈疏鴻舉懷望月道此話。

“我曾親眼見森林被砍伐,草原被開墾,濕地不複存。南落,大自然是植物與動物共同的家園,你雖僅是妖類聖子,可植物與動物不可亡任何一方。替我守好自然。”這是白憶昔走時對南落所言的。

白憶昔說她見到她的同類倒下之時,自然為之震怒,被害的卻也有植物。

“長江鱘魚、台灣雲豹、大海雀的滅絕,早已給人類敲響警鍾,可人類置若罔聞。”容故淵對酒歎息言,從不曾飲下杯中的酒。

“我不是來複仇的,我隻是來救愛戴我的眾生們“。南落也是不飲酒,隻看著道。

沈疏鴻聞言嘲諷地笑言:“誰又想複仇,誰又能複仇。被仇恨的無痛無癢,去仇恨的卻遍體鱗傷。”

容故淵點了點頭:“是啊。所以別恨他人,被恨者無知無覺,恨者卻滿身疲勞。”

雖是如此,可妖界眾生鮮少有無痛恨人族者。

責任,帶著仇恨的責任,壓得南落快喘不過氣來了。

月明蓮前房櫳靜,無人問願安閑否。

南落臥衽席,撐頭望窗欞外月與蓮,漸入夢了。

“聖子,聖子!”

“聖子,求您救救我吧!”

“我好疼,我好疼啊!”

“你為何不能救我母,為何呀?!”

“你不是聖子嗎?!你為何救不了我?!”

“人族已遺忘了規則!”

“在這場大自然的局內,人類本亦是參與者,卻因人類過於聰明,從局內未敗而出,便自封為萬物之主,可最後亦不得不為爭奪生存機會而自相殘殺,並將初始時定下的規則拋於腦後。”

“他們不該忘記了規則,我要讓他們記起違背規則的後果!”

“我不想死!”

“為何那些人類要扒了我的甲?我的甲起不了生回不了死,我想回家。”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

“故鄉如何?”

“家鄉是否仍鬆排萬嶺萬重翠,碧波千頃浮翠島。一輪紅日深朝霞,春草地塘處處蛙?”

“火在我身上火燃燒,他們卻歌頌火焰(勿食野味,為大家,為動物)。”

“他們的淚水滴下,滴在我身,卻灼燒著我。”

南落從夢中小驚醒,才發覺淚已落。

“師尊。”

本覺夜深孤苦時,聞聲才知有人守。

北歸點燈燃燭,將一外袍披於南落身上,用靈力熔化因南落夢間無意動用靈力結出的堅冰。

“師尊,怎我不在幾月,便如此了?”

北歸問著,拂過案頭瓷瓶,瓶中一枯蓮如枯木逢春,又煥發生機。

南落揉眉,特製薰有蓮香的外袍脫落,垂下床榻,他問:“北歸,你怎出關如此之快?”

北歸轉身莞爾一笑,至床前,伸二臂將南落困於二臂中,微俯身垂首答:“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刻難為情。”

南落微抬眸:\\\"你這性子何時才改?別胡鬧了,那些小妖、半妖們如何了?”

北歸望那近在眼前的朱唇,恨不得欺身吻住,奈何月圓花好良辰吉時,佳人不知意。

北歸未動:“死不成。”

那些小妖半妖在他閉關的三個月,不知對師尊如何,總是整日出現於師尊麵前,當真是礙眼呀。

北歸的瘋狂與醋意快溢出心口了。

南落揚手輕推了一下北歸,道:“你年方二十三了,別耍小孩子性子了。”

月進窗來,美人披紗,勾得心亂。

南落總是那麼美,朦朧易碎的美。

北歸認輸了,他起身應道:“好,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