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
...
燃燒著的別墅裏不斷的回蕩著楊光輝的咳嗽聲,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注意到,他的咳嗽聲越來越沙啞了。
忽地,楊光輝覺得嘴裏有什麼熱乎乎的東西流了出來,他抬手想擦一擦,可他愣住了,因為他看到的是一隻皮包骨頭的右手,比電影裏的老妖怪還要恐怖的手。
“怎麼回事?”楊光輝頭一次露出了恐慌的模樣,或者說是他這輩子第一次。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楊光輝才冷靜了下來。
“原來這就是那所謂的代價啊。”楊光輝仰天歎了口氣,“葉文斌,你這家夥可真夠狠的啊,我不就是賭報應贏了你一把麼?有必要把自己的親侄女搭進去麼?還把我搞成這副模樣,真是雜種啊...雜種...”
楊光輝的頭開始一點一點的垂下,不過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蹭的一下子又抬起了頭。
“差點忘了你這個小家夥,”楊光輝回頭瞥了一眼昏迷著的葉小芸,“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能讓一個小孩子死在我的手上,不然下了地獄閻王爺還得多判我幾百年。”
楊光輝開始在身上摸索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身上有著一個控製器,這可以讓葉小芸掉進地窖裏。
“哈,找到了。”楊光輝歡呼一聲,可這一下讓手裏的控製器掉在了地上。
“不會這麼背吧?”楊光輝懊惱一聲,他終於沒有一絲力氣了,現在的他隻能靜靜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像你這樣的人閻王爺可不敢收,他也沒資格收。”
一個聲音喚醒了楊光輝,他看見一隻腳正踩在控製器上,皮鞋鋥亮,想來也是價格不菲。
“首先,我得謝謝你救了那個孩子。”楊光輝掙紮著開始打量起麵前這個男人,這是他的習慣,麵前的這個男人很漂亮,有點像電視裏的小鮮肉,卻詭異的帶著一種成熟的氣質,“其次,能告訴我你是誰麼?”
“路...”男人自報名諱的時候卡了一下,“算了,對待你我不需要用什麼外號,我叫玄月。”
“玄月?”楊光輝奮力的想了想,“我現在狀態不對,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
“差點忘記你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態了,”路西法拍了拍額頭,“抱歉,抱歉。”
隨著路西法的聲音落下,楊光輝隻覺得自己重新有了力氣,這不是回光返照,楊光輝很清楚,因為回光返照隻能有一次。
“不是很想說謝謝,”楊光輝隨意的說,“就算你救了我我也活不長,比起被那些家夥拆成一塊一塊的,我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現在完整的樣子,雖然像是個老頭。”
“這隻是葉文斌的手段罷了,”路西法拿起了那張刻畫著火鳳凰的卡片,“這世界上除了時間,還沒有那種可以讓一個人變得衰老的異能,最多隻是做得像那種樣子罷了。”
“精神係異能麼?”楊光輝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果然,他的手重新變成了原來的模樣。
“你的聰明果然不是蓋的,”路西法笑了笑,“葉天那小家夥會變成一個小瘋子也是因為這個,而你是普通人,自然會更加深刻,照我的經驗來看,你最後的死法應該是被這裏的大火燒成渣。”
“可我覺得那倒沒什麼,”楊光輝無所謂的抖了抖肩,“反正人死了都要燒的,燒成灰還能少占國家些地方。”
“你這是在警惕我?”路西法說,“雖然我還是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但幸好這不是第一次了。”
楊光輝沉默了,他看著路西法的眼神逐漸變得尖銳,像是一隻落入獵人陷阱裏的豹子。
“你果然是能露出這般鋒利眼神的家夥,”路西法嘲諷似的說,“照我所知道的,你鍛煉這種能力已經有13年了吧,準確來說,是13年5個月零6天。”
“你為什麼會知道?”楊光輝冷冷的問。
“你果然還當過特工之類的,”路西法瞟了一眼楊光輝縮在身後的右手,“那把小刀對我可沒什麼威脅,而且以你現在的身體素質可完全不夠揮出致命一擊。”
“你是想囚禁我麼?”楊光輝說,“那實在是抱歉,我還有後...”
“是指你肚子裏的那顆微型炸彈麼?”路西法指了指楊光輝的肚子,“沒用的,既然我已經知道了,那麼這種情況就不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