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道越來越不行嘍”李秀才坐在茶樓裏,看了一眼外麵的討飯人,這人衣衫襤褸,蹲在路邊。可以看的出來這個可憐人已經很久沒吃過飽飯了,且最近三天左右沒吃過東西了。臥在路邊,雙腿都已盤臥不住。兩眼無神看著每一位過路人。顯然討飯的力氣都沒有了。
坐在李秀才對麵的王富戶的臉從台說書人的方向轉過來,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此時卻聽到高台上的說書人聲情並茂的講到故事的高潮處:“這張大俠,鏗鏘一聲,拔刀出鞘……”王富戶聽了此句,便要再轉頭去看。
恰此時,有刀劍的出鞘的聲音,隻見兩位武人竟在門口不遠處鬥起來,一人力工打扮,穿著黃舊短褂,持一把精鋼大刀,自右上向左下劈砍,那黑色勁裝少年左腳登地,身子向側後方偏斜,上半身向後彎,做了個鐵板橋,一個後空翻,躲開了這短褂男人的發難。同時右手向後一抽,抽出背後的黑色唐橫刀來。持刀向那男人攻去。
爆喝:“是誰讓你來的,漕幫的人?”
男人也不說話,悶頭繼續向這黑衣少年砍殺去。
二人你劈我擋,左右挪移,上下翻飛,叮叮當當,相鬥了一陣子,這勁裝少年已然體力不支,要招架不住了。
被那短褂力工模樣的男人見此,從上往下一記大力直劈,顯然是要一刀劈死這少年。
這少年看情形不妙,一手持刀柄,另一手手心抗著刀背,向上橫擋。鋼刀和黑刀刀刃相割,豔陽高照的天氣下,竟能看出火星來,鋼刀亮晃的刀刃與漆黑的橫刀相撞,鋼刀的刀刃略遜一籌,迸出碎片來。黑刀卻毫發無損。這黑刀顯然已經超過了一般的利器,可以稱的上是一把神兵了。
短褂男人見此麵色一變,冷哼一聲,快言說出聲來:“趙青峰倒也舍得把這把刀給你,不愧是唯一的親傳弟子,他兒子當初要是有這把刀,估計就不會死了。”
說著話的同時,短褂男人持續向下使力,刀刃已然要削到黑衣少年的肩頭。
這少年呲牙,輸人不輸陣,從牙縫裏說出幾句話來:“原來是司主教的妖人,你們前任風紀副主教,可就是被這把刀劈開的!”
這短褂男人聽見此也不惱,隻是看了眼精鋼刀身,這刀再如此吃力下去,就要斷裂開了。
隻是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調整了身位,一腳踹到了這少年的胸口,將其踹在了牆上。牆麵簌簌的落下灰塵來。黑衣少年也從牆上滑下來。挨了這一重擊,令他一時也無法起身。腰間也掉出一個鐵牌子來。
街道上的人,自開打以來已然四散奔逃。此時卻響起一大陣腳步聲來。顯然有人報了官,府衙看著茶館主人的麵子,火速出巡了。
這領頭的捕頭見此情形,大喝道:“是個高手,放槍。”顯然對於這種當街亂鬥的情況,衙門早已有一套手續來處理。
隻見後方的衙役們兩人一組,一人扶槍,一人點火,放火藥,“砰砰砰”的放了幾槍。這男子竟持刀格擋了幾發彈丸,鋼刀“鐺鐺”作響。這把鋼刀此時顯然是要回爐再造了。
這人顧不得心疼,身上已是挨了幾個彈丸。眼見事不可為,這人抽身就走,本想搶走的黑刀也顧不得了,幾個起落間從牆上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