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生活是那一朵小花(1 / 2)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在睡夢中時常回憶,回憶一些在記憶中很久遠,久遠的已經模糊無法去判斷是不是真實。還會記得那血色的巨囊,和囊中的自己,無法伸展的四肢,好像永遠被禁錮住。有種無力,卻又拚命掙紮的衝動,不知道經過多久,也許是億萬年,自己通過了漆黑狹長的隧道,才終於獲得了自由。

自由,就好像那山頂岩縫間盛開的那一朵小花。

匆匆的從上島出來,上衣的裏兜整齊疊放著那份合同。並不著急回去收拾東西,難得的享受這一絲快意的輕鬆,於是開始久違的跑步活動,生命在於運動嗎!

本以為會見到唐傑和她,可隻見到了一個刻板的律師。合約規定了明天就得住到甲方那裏,可自己這個乙方並不擔心,來去一個人也沒什麼衣服,上哪都可以!心裏倒是對怎麼治她要好好想想。

其實她很簡單,就是長期抑鬱造成的精神失常,出現了幻視幻聽,最關鍵的她把自己裝了進去,而把另一個她放在了外麵。從精神分析角度來看,自我、本我、還有超自我,發生了混亂,自我的成長並不是可以量化和預測的,她的本我,其實就是個童心未泯的少女,自我則是積極進取,努力獲得成功的演員,但超自我卻出現了多方角色的相互衝突,作為一個影星很多包裝的行為,很多商業行為和本性的衝突,三個階段的價值觀之間的不可調和!

做個簡單的邏輯流程:本我是個女孩,特點是純真——自我是個積極進取的年輕演員,特點是勤奮——超自我是個女明星,特點是性感,一般人都是三者基本合一,超自我不妨稱作理想中的自己,但三者順遞過渡的時候,相互的價值思想衝突發生了巨大差異,三者的位置角色發生了巨大衝突,結果就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如果要治好她,有一個她,必定要選擇被其它融合!

而目前為止,我隻看到了兩個她,第三個她究竟藏在了哪裏呢?她會心甘情願的消失嗎?這些問題,隻能等到再見到她時再說了。

回想起駱駝的話,不免困惑起來。難道是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多,已經讓自己習慣了麻木的對待那些不可思議嗎?誰知道呢?跑步的當空,還在街邊的大玻璃上,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眼睛沒有發紅啊,一點遺留的跡象都沒有,倒是瘦了之後的自己,明顯的精神多了!自我感覺很良好,也沒有注意櫥窗裏麵是什麼,呲牙咧嘴的對著鏡子似的大玻璃笑了一陣,才又繼續跑步。

雖然自己可以感覺到自己有些變化,但自己很難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本能的感應力是最明顯的變化。比如現在……自己在跑,有風從自己皮膚吹過,那種感覺和平時的感覺截然不同,自己好像能捕捉到風中那湍流的中心,能調整自己的姿勢,最大程度的降低阻力。

還有,現在自己在跑步的同時,不但視覺沒有因此降低對其它的注意力,反而能心有餘暇的去觀察,看更多的周圍的情況,與此同時,自己的嗅覺並沒有因為跑步和眼睛的觀察,而暫時不起作用,那些街邊的小攤、汽車的尾氣、路過女人身上的香味……當然還有垃圾箱中發出的臭味,自己都能一一分辨出來。好像在運動的同時,腎上腺素分泌的過程中,自己的體內達到了一種奇怪的狀態,所有的感官同時都打開,都在最大限度的提升自己的感官,都在把外界的信息傳遞給大腦,自己跑步的同時,整個世界變成了立體的、多維的形象,在自己的腦海中重建!

自己甚至能在奔跑的同時,去聞路邊綠化帶中的花香,眼睛前麵每輛汽車的車牌,還有背後遠處十字路口那裏發出的刹車聲!

整個世界是如此的奇妙!

心裏的酣暢淋漓,逐漸就擴展到了身上,隨著汗液的分泌,整個的人都處在一種玄妙的狀態中,越是奔跑越覺得跑不夠,自己的行為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而自己好像喝了興奮劑,那顧得上這些。

正在狂奔中,忽然被車給攔下:“小夥子,我省體育中心的……哎!別跑啊……不識抬舉!”

“這小夥子,這麼冒失……你看,差點撞著!”老大媽還在嘮叨,我已經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