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三年逝去,習武之人默然回歸。
廖藏給二人各發一個“塵”字黑色令牌,拍拍二人的肩。
“好好幹嗷,獎勵大大的有。”
廖藏拿出玉質令牌,裂出一條通道,然後踏進去,消失在了這裏。
刑於筱對於這個性格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老頑童搖搖頭,向他消失的方向行了一禮,便帶著百裏辰下了山。
許多年不入塵世,讓兩人感到陌生,鏘陽城比以前更是繁華,道路上熙熙攘攘,車水馬龍。但刑於筱都不在乎,他眼裏隻有吃食,在山上清閑慣了,下山自然要好好消費一番。
一路上的小吃攤皆有刑於筱的身影,師父所給的盤纏所剩無幾,刑於筱正感歎沒吃飽,百裏辰就拉了拉刑於筱的衣袖。
刑於筱回頭一看,百裏辰指著一個榜,榜上赫然是一張帖子,上麵寫有許多字,但刑於筱隻瞧見:重金懸賞,這四字。刑於筱兩眼發光,拉著百裏辰就走,走到一半發現自己忘了地址,尷尬地撓頭。
百裏辰一臉幽怨,搖搖頭,似乎早已習慣,百裏辰是讀書人,早已將地址牢記於心,反手拉住刑於筱,帶著他向一個漁村走去。
走到村口前,散發出道家氣息,霎時間出來兩名高強的武者,殺氣衝向筱,辰二人。
刑於筱拔出師父給的至寶:青流劍,上麵的殺氣凜然,一把劍的氣息竟然不亞於兩名武者,百裏辰也不甘示弱,抽出一柄拂塵,單手掐訣,天上頓時烏雲密布,雷聲作響。
正兩邊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手持折扇的書生走來,向筱辰兩人抱拳。
“在下安晚,一介教書先生,替村民賠罪了,不知二位可是為了懸賞而來?若是如此,請隨我而來 ”
筱辰二人收起兵器,回了一禮,跟上去了。
三人來到一處簡陋屋舍中,安晚為二人各倒了一杯茶。
“我家中並無酒,不知這茶可否合二位口味。”
刑於筱在山上沒少跟著師父喝茶,所以對茶也有一定考究,一口便嚐出了此茶並不一般,但能有此茶的人為何會屈居於這簡陋屋舍?
刑於筱問出心中疑惑,安晚笑了笑回答:
“我本是官場中人,但看不慣官場的明爭暗鬥,於是少年便辭職雲遊四方,中年這才回鄉當了一名教書匠,幫這裏的孩子走出小漁村。”
刑於筱聽聞,對安晚多了幾分敬佩,並向安晚介紹道:
“我名刑於筱,這位是我弟弟百裏辰,他不太喜歡與陌生人交談,我代他說話。我們是共赴懸賞而來,先生可否告知懸賞內容呢?”
“近日湖中出現一隻水屍,其屍極其利害,身上附有鱗甲,能抵禦許多攻擊。他常帶一柄長槍,極其鋒利,槍法似某位將軍,我翻閱史料隻有關於槍法寥寥幾筆。唉,近日出海打漁的村民們都莫名失蹤,可是令我擔憂。”
“可是先生,我看村民都武功不凡,您身上有浩然正氣,應是儒門子弟,修為不低,為何會去發布懸賞?”
“閣下這就不知了,我們曾派出許多武力高強的村民去與那屍打鬥,都以失敗告終,哪怕是外來接懸賞的武者也被拉入水裏。至於我,曾經或許能在江湖獨占一方,現在修為被封,空有鬥誌,隻能背後謀略了。”
“多謝先生告知,我們二人會盡快滅了這屍的。”
二人退出屋舍,準備下一步行動。
“小辰子,你怎麼看?”
“我?目前查清附近河水走勢及附近村莊的村民打聽,再去縣衙尋找這附近幾年來的事情,有無戰亂之類的,還有用槍厲害的將軍。”
“那兵分兩路,你去查水勢,我去縣衙。”
“嗯,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