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幹嘛!放開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敢拐賣人口?你敢強搶良家少男?”
“現在可是法製社會啊,信不信我報警啊!我去法院告你啊!”
荒山野嶺中,豔陽高照下,一個老頭兒在山間飛速奔馳,而他手中還提溜著一個小夥兒,很難想象一個頭發胡子白得不能再白了的老頭,能把這樣一個大小夥兒給提溜起來,提溜起來還跑的那麼快,那速度,都出殘影了。
而那小夥兒,一開始嘴裏罵罵咧咧的,不過一會兒就消停了。無它,速度太快,不敢張口,怕灌一嘴風。
老頭兒帶著小夥兒穿過一片灌木叢,老頭沒事,進去啥樣出來啥樣。小夥兒就慘了,被拖著進去,被灌木打的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不少刺,直插肉裏,那模樣,隻能說是慘不忍睹。
“臥槽!停!停!老頭兒!慢點兒!疼~”
進入灌木叢後老頭兒的速度有所減緩,小夥兒也終於是能開口了。但老頭兒並未按照小夥說的做,把他說的話全然當成了耳旁風。
穿過灌木叢後,速度快速提高,小夥兒又張不了口了,最後他們停在了一個破廟前。
這破廟說他破吧,它大門、大殿、兩邊側房一應俱全,且屋室完整,院中還有一個灶台,煙火氣十足,一看就是常年有人居住修繕。
說他不破吧,他院牆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了,原本應該擺在院中的香爐鏽跡斑斑被扔到了牆角;院中功德箱也隻剩下了幾塊木板,被無情的堆放在角落;支撐屋子的柱子看上去腐朽不堪,仿佛踹一腳就會倒下似的;牆上的壁畫也已不可見,隻剩下些許彩色痕跡證明著它曾存在過;再往上本應的雕梁畫棟,現今早失了顏色;屋頂的瓦片多為青瓦,隻有少量破舊不堪的黃色瓦片。
這院中的一切都訴說訴說著當今的落魄,隻有完整的屋舍示意著還有人和淡淡的煙火氣示意著這裏還有人居住著。
但如果你要問這廟破不破,如破。
雖經過長時間的奔馳,但老頭還是神采奕奕,衣冠整齊,氣都不帶喘的。而小夥兒就是另一番模樣了,遍體鱗傷,衣衫襤褸,還能看到不少荊棘木刺插入肉裏,看著就疼。
小夥兒全然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穿越,現在心裏隻有無盡的憤恨,但也隻能壓著,是欲哭無淚,有苦難言,心頭已經不知道奔跑過了多少頭草泥馬。
“老頭,拐賣人口也不是你這麼玩的呀,我都這樣了,到時候誰買啊?”小夥兒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
“這樣,你放了我,我不報警,銀行卡,手機你都拿走,不行你給我卡號,我給家裏打電話,讓他們轉錢,絕對比你賣的多。”
老頭疑惑的望著他,好像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然後眼神就變成了堅定,點了點頭,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拖著小夥兒就進了廟裏,然後把他扔到石像麵前,隨即大聲喝道:“跪下!”
小夥兒名叫秦明天,本是出來遊山玩水,誰知道遇到了這種事兒。現在他心裏是叫苦不迭,早知道還不如在家裏躺著,沒事旅啥遊啊,和隊友走丟了不說還遇到了人販子。
誰能想到這荒山野嶺的還能遇到人販子,這也不是邊境地區啊!現在要是他手機有電,高低得錄上一段視頻:家人們,誰懂啊,今天爬山遇到人販子了,現在被抓了,中間還被拖著走,身上被撞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真蝦頭。(此處消音聲 嗶~)
但現在手機沒電沒信號,他隻敢聽這老頭的,跪在那石像旁,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忍一時風平浪靜,這老頭拖著自己跑了那麼遠,氣都不帶喘的,一看就是練家子,自己不聽他的隻能是自己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