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被宮遠徵射出的石頭關上,並向人群中扔了一枚毒丹。
丹藥炸開,煙霧繚繞。
上官淺老神在在的往口中扔了一枚祛毒丹,倚靠著牆壁坐了下來,饒有興致的瞧著那邊宮遠徵和宮子羽不可開交的交鋒。
這樣的形態在新娘中屬實鶴立雞群,自然又引起了那兩個同行的注意。
迎上鄭南衣的視線,上官淺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鄭南衣一怔,收回視線看向地麵,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那人的身影,以及那時那雙溫柔至極的眸……
他不愛她,她很清楚。
可她愛他,隻要他開心,她為他做什麼,她都願意的。
上官淺側頭,餘光緊緊盯住雲為衫。
她想看看,這一次沒有她攔下雲為衫,沒有鄭南衣出麵解除危機,雲為衫會做什麼?
不得不承認,那個雀鳥項鏈對她的影響太大了。
她總是克製不住的往更複雜的地方去想……
不管如何,她總是需要重新估量和了解一下雲為衫的實力和處事的。
“鏘!”
宮遠徵被金繁擊退,感受著胸腔氣血的翻湧,看向金繁的目光格外的陰森,特別此時,他還勾著唇角,瞧著瘋批極了。
“宮遠徵!你瘋了不成!”
宮子羽一想他方才毫不留情,處處殺招就氣得不行,當即沒忍住吼出了聲。
可宮遠徵隻是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冷聲道:“他們中混入了無鋒刺客,理應全部處死。”
這般說著,宮遠徵嘴角一勾,視線散漫的落到新娘之中,眼底暗含審視,惡劣的道:
“不過現在也無所謂,她們已經中了毒,沒有我的解藥,乖乖等死也是一樣的~”
新娘們神色巨變,瞧著自己裸露出來的皮膚變得又紅又紫,不由茫然失措起來。
而在這群新娘中,津津有味看好戲的上官淺自是被宮遠徵注意到了,隻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她竟然沒有中他的毒?!
目光陡然淩厲起來,剛要做些什麼,就見那看好戲的人猛然瞪大了眼,滿是震驚。
他下意識看過去,正好瞧見一位新娘手拿發簪,已經到了宮子羽身後。
就在他轉頭的這短短一瞬,一把撲上去,將簪子對準了宮子羽的脖頸。
嘖,廢物!
宮遠徵嫌棄急了,宮子羽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這麼兩招都躲不過,還能被挾持當人質?
哼了一聲,宮遠徵語調不明的陰陽:
“恭喜你啊,這麼拙劣的設計也能引出隻蟲子來。”
宮子羽臉色一陣青紫,既有被宮遠徵那話陰陽氣的,也有對挾持之人是雲為衫而引出的失望。
“雲姑娘,竟然是你!”
“我聽不懂你們說什麼……,我,我隻想要解藥,我想回家……”
雲為衫抿了抿唇,抓著宮子羽脖頸的手顫抖不停,出口的話更是帶著顫音,氣勢不足。
“羽公子,你答應過的,你答應會救我們的……可是,可是現在……”
話到這裏,雲為衫已然帶上了幾分哭腔,看向宮遠徵的目光滿是祈求。
“徵公子,您將解藥給我,放我從密道離開,我保證我立即就放了羽公子,不會傷其一絲一毫!”
這番話說的,上官淺沉默了,宮子羽沉默了,宮遠徵也沉默了。
其實吧,這行為、這話語,聯係前後因果來看也還真不算有多大毛病……
畢竟人家開開心心的帶著聯盟的意思來聯姻,可剛到大門口就被射擊,還得到要被全部處死的消息。
好不容易有了逃生希望,都到密道門口了又被打斷,還中了危及生命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