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風雨欲來(1 / 1)

我出生的那天晚上,三個月沒下雨的小村莊那晚雨下得異常的大,似乎要把這三個月的補上,閃電把天空照的與白天無異,烏雲把整個村子蓋的密不透風,伴隨著我的聲音想起,終於是母子平安。

長輩說村子裏麵條件差,取個爛名好養活,所以村子裏麵所有人的小名都基本是李二狗,王富貴,楊根深。

我姓楊,我的小名也理所當然的叫了楊柳樹。自我記事以來,就聽爺爺經常在和別人說家常的時候說我出生那天晚上的雨下得特別大,把後山那群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墳墓給衝了出來。

村子裏麵的人也比較保守,封建,不存在火化的這種觀念,反正人生老病死都離不開土葬。聽爺爺說自從爺爺記事以來有些墳墓就已經在那裏了,每年的清明節也不見有人去祭祀什麼的,久而久之也沒有人去理會它,反正大家的老人百年之後都葬在了那裏,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也都不再過問,見怪不怪了。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事情並沒有發酵多久,也就過了幾年我七八歲的時候,這事就被許許多多的人傳了出來,有的聽著也隻是茶餘飯後的話題,有的人也是聽出了商機。一些人雖說隻是道聽途說,但還是按耐不住了心中想要發財的想法。

我們南方的天氣,三四月正是大家忙於播種的季節,時不時會下點毛毛雨,每家都忙得口朝黃地背朝天,晚上就隨隨便便的吃了飯就休息了,第二天還要繼續下地幹活。

大概晚上兩三點的時候,村子裏麵每家每戶的看家狗都不約而同的叫了起來,隔壁二叔起夜也聽見了狗叫聲,他以為是有偷豬牛的小偷,把家裏麵的豬圈牛圈看了個遍,就回去睡了起來,也沒敢睡死,畢竟農村裏麵所有的經濟都來源於這些牲口,時不時的還要下床來透過窗戶看看,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村子裏麵的狗不叫了,二叔也倒頭睡了去。

第二天照常每家每戶都上山幹活,家裏麵的孩子們有的跟著大人們一起上山幹活,有的則被叫去放牛。今天我也被叫去放牛。我和二佰家楊根深,還有隔壁嬸嬸家的李二狗。農村裏麵幹活基本是中午都不回來吃飯,渴了就喝山裏麵的山泉水。

小孩子的貪玩是天性,我們村坐落在一個四麵環山,然後每座山都基本有山洞,我們小時候的樂趣就是進山洞,有的山洞大能一次性進去幾個人,有的山洞小,一個人都進不去。

我們三個把牲口圍在了草色還不錯的地方,就準備進山洞,當然,這裏麵就隻有我膽量最小,要是隻有我一個人,我是斷然不敢進去的,三個人一起,自是多有幾分膽量,這種情況,我也不會把我的膽小表現出來,每個人都有好勝心嘛,盡管如此我還是走在了中間。

今天我們進的洞還是比較大的,盡管我們三個隻是孩子,還是能直接站著走進去還有不少空間,我們各都拿了一個自製火把,剛進去 15 米左右就看不見了,楊根深就從口袋子裏麵摸出了火折子,不一會兒我們周圍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個洞以前我們沒來過,當把火把舉過頭頂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出現在我們眼前這個洞是真漂亮。幾百年以來形成的石鍾乳,還有年代更久遠以來形成的像是燭台又不像是燭台,頭頂和身邊都全是大大小小的石鍾乳,猶如南方這邊特有的十萬大山之態,山巒疊嶂,晶瑩剔透,慢慢走過十來米,一開始隻有不像的燭台,到現在的過道兩邊,慢慢的多了幾盞燭台,樣子越來越像,我們三個看的也是越來越出奇,我們三個剛剛要往前走,就感覺有點呼吸不上來,有種感覺有東西壓在胸口一樣難受,突然對麵吹來了一陣涼風,把我們三個的火把都吹滅了,我們三個突然間被嚇得大叫,叫了之後大哭,楊根深年齡是我們三個當中最大的,他先是把自己控製好,然後再來安慰我們兩個,我們兩個有了主心骨慢慢開始不哭不叫。

楊根深從兜裏掏出火折子,吹燃了之後叫我們兩個一個拉著一個的衣服慢慢的跟著他走,然而才走了四五步,火折子又被對麵吹來的涼風吹滅了,我和李二狗又開始慌了,又開始大哭大叫,楊根深他現在也慌了,但他沒哭,則是大聲製止住了我們兩個,當我們兩個停止大哭大叫的時候,整個山洞裏麵盡是我們兩個大哭大叫的聲音,仿佛有東西在跟我們開玩笑,在學我們兩個,後麵楊根深沒辦法,叫我拉著他的衣服,李二狗拉著我的衣服,慢慢的往著前麵走,現在我們三個不知道是往前走還是走向其他地方,反正我們三個現在誰都看不見,站起來怕頭撞著石鍾乳,把頭挑過來李二狗也怕跟在後麵。現在火折子也沒用,吹也吹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