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城內又出事了,凜軍副統領消失了。就一個晚上,整個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了,無影無蹤,包括他的家人,親信,連帶著一起消失了,沒有一點點的預料。
陳宇墨坐在椅子上,看著還在重修的偏殿,手不停地撓著頭。麵對這件事,他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他是內鬼,是齊田赤在他這裏安排的有一顆定時炸彈。可陳宇墨並不願意接受自己親手培養起來的人背刺了他這一事實。
同時他也感覺到一陣陣後怕,若事實真的是這樣,那自己的姓名早就被齊田赤用刀抵住了,隻是之前自己表現好,這把刀沒有捅進去,而是變得越來越鋒利,越來越危險。
現在令陳宇墨最為煩惱的,便是凜軍中還有沒有其餘的內鬼。這時恰巧路過的成運鴻看到了陳宇墨,便走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同時遞上了自己剛買的好酒。兩人一邊喝著,陳宇墨邊說出自己的問題。
“小成子啊,如今的環境真是讓我苦惱啊......”陳宇墨簡單交代了如今麵臨的問題,臉上滿是毫不遮掩的憂愁。“這還不簡單嗎?”
成運鴻攤開雙手,聳了聳肩,陳宇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快說,什麼辦法。”陳宇墨瞪大雙眼看著成運鴻,“啥都不做唄。”成運鴻望著激動的陳宇墨,卻輕飄飄地說出了這五個字,陳宇墨的眼神也由激動變成無語,“本來還以為你能有什麼好方法呢,罷了罷了,還是靠我自己吧。”
陳宇墨用手托住下巴,繼續思考著這個令他困擾的問題,“不是,這是最好,又最省力的辦法啊。”成運鴻站起了身,“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好不好。”陳宇墨依舊不為所動的呆在那裏。
成運鴻翻了個白眼,“你想啊,齊田赤既然有機會殺你,他為什麼不殺?你身邊最親近的人都直接走了,他們那些小嘍嘍不走等著幹嘛?”陳宇墨拍案而起,“我怎麼沒想到啊,你簡直是天才啊。”陳宇墨晃動著成運鴻的肩膀。
“成運鴻。”陳宇墨突然叫了成運鴻的全名,成運鴻一哆嗦,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立刻站直了身子,“怎,怎麼了?”
陳宇墨一臉嚴肅,“我們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你又聰明,又有膽識,又願意幫助我。如今我凜軍缺少一個副統領,在我看來你就是最佳人選......”
“我是皓月長歌的人,我不能背叛我的組織,我如果去了,跟原先的他有什麼區別。”成運鴻正義凜然地看著陳宇墨,“你最好早點放棄這個想法。”
“我既然看中了你,那便是知道你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陳宇墨麵對成運鴻的質問,也是不緊不慢,“我會跟煙與紫說的,你在我這裏做副統領,會有副統領應該有的一切權力,你卻不需要被困在這裏,依舊可以跟隨煙與紫去。”
陳宇墨遞上了象征著兵權的虎符,交到成運鴻手中。成運鴻看著麵前的虎符有些出神,他抬頭望了望陳宇墨,然後欣然點了點頭,“陳宇墨,我看到了你的誠意,我們的下一步是去西域。你作為禁衛軍的統領,自然不能跟著我們一起去。若是有危險之時,我會派人把虎符還與你,你什麼時候收到,那便代表我有重要的事情求助於你。”
陳宇墨與成運鴻兩人相視一笑,舉起酒杯痛飲一番。然而就在成運鴻產生醉意之後,陳宇墨借著還未完全昏睡的大腦,提筆寫下了一封信,令手下送了出去。這封信上隻有四個字:
任務完成。
這幾天中,羽辰嗯哼,正午陽兩人也在城中悠閑地處理事情。穿梭於大街小巷,鈴鐺聲回蕩在整個京洛城,或於強買強賣的商販前,或於街角暗處的刀劍聲後,亦或於城門口要強行逃走的三人之前。
“站住,你們要去哪裏?”正午陽在半夜時分站在城門口,大聲質問著麵前來的人,“我,我是凜軍的副統領,現在要去西域。”正午陽摸了摸下巴:凜軍的人嗎,那就是友軍啊,可為什麼他身邊要跟著一家人。不對,此事有所蹊蹺,既然是去西域辦事,為什麼說話要結巴,又為何要帶著一家人,還是在深夜。這太可疑了,他們不像是辦事的人員,倒像是,偷跑的犯人!
正午陽回過神來,幾人已經準備走了,正午陽提刀上前,一刀刺向那男人的後背。他一聲哀嚎後倒在地上,旁邊的女人嚇了一跳,撒腿就跑,正午陽再次衝上去一刀解決了女人。做完這些後,正午陽猛然發現女人身旁還有一個剛滿月的嬰兒。
正午陽頓時感覺有種鑽心的疼,猶豫再三,正午陽找了個地方埋葬了二人。羽辰嗯哼則是收到了正午陽的命令,把嬰兒放在了城中禪院的門口,隨後消失在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