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隔夜兄弟仇(1 / 2)

楊曉閃著稚嫩的眼睛,懵懂著眼神,毫無疑問正在專心聆聽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課。

“你怎麼沉默了?”始終都是老人在發表自己的言語。

“我不知道,或許我還看不透吧。”

“嗬嗬,一時接受不了?不用著急,總有一天你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向。”

“我以前感覺過那個方向,但總是不確定。”

“你要確定?確定後就否定其他的方向了。”

“嗯,人生就是矛盾的結合體。”

“我相信自己有權自毀,隻要這不傷及他人(弗朗索瓦絲?薩岡語)。這是我很久以前就看到過的語句。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句話能夠代表一些看不透的事情。”

楊曉知道老人作為鋪墊的話語完畢,要說一些正經的事情了。

“你尋找的雨夕確實是被耳東人韋抓走的。首先我能時時刻刻感覺到所有人的存在,當然包括耳東人韋,所以想要找到他非常的簡單。那種感覺是下意識的,經過了精挑細選。現在唯一的難題就是:耳東人韋願不願意相信自己已經是赤.裸裸的不複神秘了。而隻要你找到自己,找到自己,然後什麼難題都會迎刃而解。”

楊曉真的有點不明白老人再說什麼?找到自己就可以找到耳東人韋?

“以前總是有許多的諺語,說孩子觀察世界的感覺就如同水手在大海中航行,目光所及之處都浩瀚無邊。你現在能理解一點嗎?那種感覺,是需要你全身心或者無意識純真的觀察,隻要你願意。”

找到自己?孩子的感覺?不過自己好像已經長大成人了,沒有什麼對孩子世界的感覺。找回自己也隻是一個想象的事情,所有的似乎隻是自己碰觸不到的飄渺。

“或許你也聽說過的:七塵心,拈花微笑,直指人心,不落文字。東方的佛祖有無上的心法――正法眼藏,涅?妙心。還有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也即是正法的眼目藏於此,寂靜的智慧亦存於此。實相無相,亦無不相。

“佛祖的法門傳給了摩柯迦葉,隻因為麵對著世尊即拈奉獻金色婆羅花,他的會心一笑。迦葉創造了禪宗,代代相傳的這個無言之教,既是從這個不用言教的‘涅?妙心’作為修證的宗旨,後代祖師相傳,稱為秘付秘受。‘秘’的含義是不為未得開悟實相或佛性的人所知;唯悟者與悟者之間,相通相告(《大梵天王問佛決疑經》)。

“我舉的這個例子隻是想要說明:很多的事情不能夠找借口,還是要自己領悟。找回自己才能夠認清這個世界,認清這個世界才能夠裝裝糊塗。嗬嗬,其實拈花微笑的含義是很深的,當然也可以找回自己,希望你能夠向迦葉一樣吧。”奧古斯都的聲音愈加微渺了,然後那個慈祥的老人自顧自離去了。

楊曉無法站起來,也並沒有叫喚奧古斯都,他知道有些時候這就是緣分。不過他現在大概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他現在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雨夕不在神聖教會教堂。現在要幹的是本著自己的心,慢慢接受上天的恩賜。

很久的時候,見到了成偉,楊曉知道自己要回去了。他知道他在這裏學習到的東西將永遠會記在腦中,不會忘記,永不會忘記。不會忘記曾經有人這樣藹藹告訴怎樣為人處世,不會忘記曾經有人會很慈祥很耐心解釋他所認為的世界,像是傾囊相授後的舒心。

回去的感受絕對比不上來時的興奮,就像有一盆冷水灑在了頭腦上。楊曉幻想不出雲波詭譎的世界是怎樣,但還是能夠經常感受的到人情冷暖的人生變化。回去的時候就像是一隻落水狗,淋濕著自己的心情,提不起精神走馬觀花。

成偉自然觀察到了楊曉的異樣,不過也不好提問,隻能一直保持著無盡的沉默。時間匆匆流過,他和楊曉依舊來時的速度和方向,匆匆經過自己不多的年華。

感覺很快,又回到了白雲小鎮的行政廳,一切像是從夢中蘇醒了般。

等到坐在了木椅上,楊曉木然看著成偉忙碌著張羅飯菜,時不時望向自己,帶著傻傻的笑容,他隻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在周四周蔓延著。

這個時候成偉走向了楊曉,“你怎麼了?怎麼回來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去的時候不是十分高興的嗎?”一連的發問讓楊曉不得不獨自提醒著自己的存在。

“你,你到底是誰?”楊曉木愣的眼睛,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在說什麼?你沒事吧。”成偉有點哭笑不得。

“你,你到底是誰?”楊曉繼續著,不理會周圍太多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