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晚的 霞光映照著一片巨大的廢墟,顯得格外的淒涼。
待到霞光照亮在邊角的廢墟上時,一個人從廢墟中艱難的爬出。
身上上好的綢緞,都已經破爛不堪,一處處傷疤觸目驚心。那瘦弱不堪的身段,在撒下的餘光中顯得更加悲苦淒涼。
抬起手隻是看見地上碎鏡中的自己,卻沉默難言。曾經輝煌的地方已經變成殘爛的廢墟,曾經姣好容顏的自己已經滿臉瘡疤,讓人再難直視。
他趔趄的走出這曾滿載著他十六年光陰的地方。一瘸一拐的向前走,他不敢回頭,隻怕一回頭,往日光陰浮現,無數和善的目光和父母的照顧讓他忍不住嚎啕大哭一番。
不敢回頭,隻怕心頭怒火不住的燃燒,悔恨自己的無能!不敢,不敢,他往前走,眼睛忍不住的想再看看。看看,自己是哭還是笑。看看這人生悲劇,看看這一切的最後的模樣。
最終,他也沒回頭看上一眼。他無能為力,他在這次巨大的悲劇中失去了修煉的資質,失去了複仇的根本。
他隻能苟延殘喘著,隻要自己還活著,就還有希望,就還有可能!
往前走……活下來……
此時,另一個地方。
“雲姐姐,你看那裏有個人蓋著一床被褥在那裏睡覺呢!”馬車中的丫鬟對車內的雲心說道。
“哎呀,你就別逗我了,誰那麼傻,那麼幹?”雲心隻當是丫鬟在和她打趣。
“真的,真的,雲姐姐你看!”丫鬟指了個方向道。
雲心半信半疑地從馬車中探出頭來,隻見真有一個人在那邊的山坡上裹著被褥睡覺。
“雲姐姐,不會是難民吧!”丫鬟有些擔心的說道。
雲心眉頭一皺,難民出現就意味著獸潮爆發,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征兆,必須先調查一番。
“去那邊看看!”雲心轉頭對馬夫說道。
“是,城主!”馬夫道,便調轉馬車向丫鬟所指的方向駛去。
“我靠,不是吧!老子不過是‘嚴懲’了幾個小人而已,就把我送到這荒郊野嶺裏來?”白雲飛裹在被窩裏越想越氣,甚至不想從被窩裏出來。
“還說什麼想辦法保護我?就這麼保護的?要不是沒人,早社死了!哼,我遲早要造你的反!”白雲飛憤憤道,想造自己老爹的反。
不過他心裏還是暗自慶幸自己這副模樣沒被人看到,不然恨不得找個縫子鑽進去。
……
白雲飛正想的出神,隻見遠遠的一輛馬車映入眼簾。
“不是,你不要過來啊!”白雲飛急忙起身把被子折了幾下,正要跑,那馬車已經到了自己跟前。
隻見上麵下來了兩個女子,這讓白雲飛找塊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等一下,你是……難民嗎?”雲心看他要走,大聲問道。她觀白雲飛衣著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又看他白淨的皮膚,那堅定的眼神散發著不同尋常的氣質。
“我,難民?”白雲飛飛速的轉動大腦,想到了一個避免社死的辦法。
“您是?”白雲飛反問道,他看雲心也不像是附近平常人家,多少是有點身份地位的,正好可以借此讓她的家族幫助自己一番。
“哼哼,這位可是史稱最年輕的城主!”雲心還未開口,旁邊的丫鬟就先一步答道,說到“最年輕的城主”的時候,她微微昂首,一副驕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