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問句,但這話到了詹曉儒耳朵裏就是陳述句。
詹曉儒執行力超強,聞言已經準備往外麵走了,邊走邊問,“你想吃什麼?”
薑淑杭想了想,“也沒什麼想吃的,知節,你跟你爸一起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詹曉儒本來很是高興的神色沉下來不少,可最終也沒說什麼,帶著詹知節準備離開病房。
門快關上的時候,薑淑杭又提醒道,“回來的時候別忘了去拿檢查結果。”
詹知節應了好,父子倆這才離開病房。
詹曉儒怎麼會沒發現薑淑杭從昨天開始,就試圖支開自己和三個孩子。
薑淑杭在瞞著家裏人,說明這件事情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可正因為不是什麼好事,詹曉儒才難過,他不希望薑淑杭一個人扛著那麼重的負擔。
可同時他也很清楚,如果薑淑杭不願意說,那麼就是死,薑淑杭也不會說的。
詹曉儒當然也可以從別人那裏去了解,昨天的齊律師,今天的小姑娘,似乎都知道他們這件事情的一部分。
詹曉儒現在沒有這麼做,這才第二天,他不能這麼急。
現在去問,多半也問不出什麼問題來。
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抓住最恰當的時機才是最重要的。
詹曉儒有耐心等這個合適的時機。
見兩位男士離開了病房,殷梨初也稍微放鬆了一點。
薑淑杭朝她禮貌笑笑,“讓你見笑了。”
殷梨初搖搖頭表示沒關係的,中間的緣由她自己也相當清楚。
薑淑杭也沒再客套了,“我昨天拜托詹知節叫你過來就是想問你一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那天你告訴的那件事情的。”
殷梨初搖頭,“對不起,我還是不說,如果可以告訴你,我那天就會告訴你了。”
薑淑杭心裏有了猜測,“如果告訴我,就會發生那天的情況?”
殷梨初一愣,她所知道的隻有薑淑杭被送進醫院搶救了。
薑淑杭將殷梨初的反應收進眼底,“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隻要我稍微去想那天的事情,頭就會很疼,甚至失去了部分過去的記憶。”
殷梨初皺眉。
薑淑杭繼續道,“我覺得你可能會比醫生還清楚這是為什麼。”
殷梨初猶豫了半天,點頭承認了,“我確實知道為什麼,但我依然不能說。”
薑淑杭心裏有了答案,“所以果然是知道了就會死是嗎?”
殷梨初的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薑淑杭眯眼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你告訴了我那件事情,可是沒有給我證據,也沒有告訴我要找的那個人在哪。”
此時的薑淑杭氣場全開,殷梨初有些承受不住,隻得老老實實聽薑淑杭繼續道,“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我到底能不能查出來那件事情的真相。”
殷梨初點頭,“我很確定可以,我之所以選擇告訴你,就是我確定不會有事情。”
薑淑杭笑,“小姑娘,你的沒事就是我去鬼門關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