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淑杭等人在樓下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光明正大的。
秦方好偷聽卻是偷偷摸摸的。
她確實是一吃完飯就回了房間，但房間裏沒水了。
她準備下來倒水的時候，正好聽見薑淑杭在說自己覺得胥城醫科大學不好，要留學的話。
她下意識地就找了個地方躲起來聽。
秦方好找的位置是個死角，她看不見下麵每個人的神情，同樣下麵的人也看不見她在這裏。
好在這裏聽得還算是清楚。
在每個人沒有發表觀點之前，秦方好當然是有預期的。
她覺得至少詹清妍和詹曉儒不會發表什麼反對的意見。
可她卻聽見詹清妍說，不能再慣著自己了。
誰慣著她了？
有人慣著她嗎？
為什麼詹曉儒還會讚同？
他們真的覺得他們慣著自己了？
秦方好腦子裏接連閃現出這些問題。
手上一個沒拿穩，杯子掉在了地麵上。
好在秦方好所在的地方有一塊地毯，杯子掉在地上並沒有發出什麼響聲。
秦方好快速地把杯子撿起來，頗為狼狽地跑回房間。
秦方好關上房間門，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到自己的書桌前。
她看著桌子上的試卷的正確率。
想起剛才聽見薑淑杭說的那些話。
“好好的英語水平，現在隻能說是一般。”
什麼一般。
她可是秦方好。
秦方好可是……
她不是了。
她不再是尖子生了。
她早就不是了。
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啊？
原也呢？
原也又為什麼不在她身邊？
她不想呆在這裏了，原也帶她走好不好？
秦方好回過神的時候，她的淚水已經落在了卷子上，將卷子上的字跡暈開。
秦方好用手使勁地抹去臉上的淚水。
掏出手機給原也打去了電話，“原也來接我好不好？”
原也他們高四複讀今天已經開始正式上課了。
這邊實行軍事化管理，平時是出不去的。
理論上手機都不允許帶。
原也自然有原也的辦法。
秦方好聽見電話那邊傳來原也壓低聲音問道，“好好，發生什麼了？”
秦方好不想說，她隻想見到原也。
“你快來好不好？”
電話那邊的原也犯了難，“好好我開學了，我出不去學校啊。”
秦方好哪會信，“你想出來肯定能出來，你今天要是不來找我，我們就分手吧！”
秦方好說完就掛了電話。
原也聽著電話裏的忙音，皺了皺眉。
秦方好那邊發生了什麼？
原也擔心秦方好歸擔心，但他記得自己五個小時前剛答應林甘良的，他要好好學的。
逃學的小妙招，原也當然有路子，可這才開學第一天，這才剛上第一天的晚自習，老師就坐在講台上寫著什麼。
離自習中場休息還有四十分鍾。
他實在不清楚秦方好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猶豫了猶豫，已經過去十分鍾了。
原也索性也不猶豫了，等自習中場休息的時候，他再找機會溜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