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對話最後不歡而散。

聽到那樣的話,詹曉儒也不知該如何聊下去了。

嘴張了又張,最後還是放棄了,“明天還要上課,你先去休息吧。”

秦方好回來的時候本來開開心心的,沒想到走了一個薑淑杭又來了一個詹曉儒。

虧得自己還覺得詹曉儒是個好養父,沒想到嫉妒心那麼重。

自己的父親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難怪薑淑杭和詹曉儒處處針對自己。

想來薑淑杭也是嫉妒自己媽媽比她貌美溫柔吧?

要不是父母走的時候沒給自己留下一點東西,也不至於讓自己寄人籬下受苦這麼多年。

那兩人也真是的,每個人提到秦朝意,都說他有才,有本事,有眼光。

那麼厲害怎麼還是死了?

死了就死了,也不給自己留點傍身的。

說到底還是沒用。

還是原也好,原也一定能給她想要的生活。

詹曉儒並不知道秦方好所想,他說了讓秦方好休息以後就陷入了沉思。

他滿腦子都是當年秦朝意出事之前,對他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照顧好他唯一的女兒秦方好。

他當時趕到孤兒院的時候,看見被人欺負的灰頭土臉的秦方好,心疼的不行。

詹曉儒記得當時他看見秦方好的時候,秦方好的眸子裏滿是堅韌。

他仿佛在秦方好的眸子裏看見了當初的秦朝意。

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耳邊又響起秦方好剛才那些言論。

原也,原也,原也……

詹曉儒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原也離開秦方好,就算秦方好怨恨自己,也在所不惜。

詹曉儒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薑淑杭,薑淑杭點頭同意了。

“行,我來做這個惡人,我明天會去原家拜訪一下的。”

詹曉儒一隻手拍拍薑淑杭的肩膀,“辛苦了,淑杭。”

第二天,薑淑杭站在原也舅舅家樓下,摘掉墨鏡,看著他舅舅家的樓層。

上輩子也是這樣的,自己來找原也舅舅舅媽,被秦方好說成自己來侮辱人家。

這輩子多半是也是這樣了。

薑淑杭也不覺得這是無用功,說不定能讓家人對秦方好更失望些。

等失望累計到一定的程度,他們自然會放棄在對秦方好好的。

把墨鏡帶好,抬步上樓。

薑淑杭對這裏並不算太陌生,上輩子不知道來了多少次。

剛發現秦方好早戀的時候就隻來了一次,但是十年後,兩人孽緣重逢以後,薑淑杭來得就勤了。

至少這樓梯內部的環境和自己記憶中所差無幾。

薑淑杭敲了敲門,沒一會兒,一個中年婦人套著圍裙推了門,“誰啊?”

舅媽並不認識薑淑杭,有些困惑地看著她。

薑淑杭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她並沒有上下打量原也的舅媽,眼前的女人明明比自己還小兩歲,看著比自己老了十歲不止。

自己每次見到她的時候,永遠套著圍裙,不是在幹家務就是在幹家務的路上。

眼前的女人也是可憐,為了養育小姑子的兒子,自己的女兒一年到頭卻見不了幾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