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少年突感口渴,喊了半天“豐宴”見沒人回答,半睜開眼睛起看見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忽而想起來剛剛因醉酒故而借宿在這艘大船的房間裏,舔了舔嘴,準備繼續睡下去,忽而,感覺身邊有東西在蠕動,轉過頭一看,烏漆嘛黑的, 隻見一張紅撲撲的臉正對著他,皮膚細膩吹彈可破,身上時不時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香味,此時少年心裏忽而掠過一絲異動,心髒砰砰砰地直跳起來。少年搖了搖腦袋,感覺是酒精的作用,試圖讓自己清醒些,於是撇過頭和身子繼續睡去。
正這時,一隻手從後背處伸了過來,別於少年腰間,少年身體瞬間一緊,忽地一下,將伸過來的手直接甩了下去,可任其怎麼甩,那手總是巴巴地搭了過來,形成了一個環抱狀。“這勻點太子是不是有啥變態癖好?”少年心裏突然感到一陣惡心。可這醉酒的感覺實在不好受,也沒太多精力去理會身邊的小年輕,此時,少年隻想好好地睡一覺,“他想怎麼抱就怎麼抱吧。”少年心裏此時已是破罐子破摔的打算。果然,不多時,身後的小年輕手腳並用了起來,呈現一副樹獺抱樹的姿勢。少年隻好委屈地被人抱了一夜。接近清晨,少年早早便醒了,回過頭,看著身邊此時頭發全部散下正呼呼大睡的小年輕,眼睛睜了老大,愣著半天不敢吱聲。
“我的天哪,他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少年心裏此時一千隻馬踏過。但又不好此時將其喊醒,隻好迅速穿戴好自己的外衫,戴好自己的冠帽,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廂房那個,走到船上的甲板處,想著借著早上的寒風,醒醒神。
清晨,空氣上佳,一片鳥語花香。少年站在船甲板上,欣賞著四周的美景,一時間竟出了神。難得有這麼個機會能忘卻波雲詭譎的算計、爭鬥,腦袋裏什麼也不必想,心裏突覺一片澄淨。然而,如此美好的片段終歸不長久,正當少年享受其中時,一個尖叫聲劃破了這道寧靜,少年閉著眼睛,當作全然沒聽到,想象著一會即將發生的一切。
誰知,過了老半天,也沒見裏麵的人走出來。“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少年一邊擔憂,一邊邁著步伐朝廂房走去。正當他準備打開船艙門的那一刻,門從裏麵打開了——小年輕此時已穿戴整齊地站在他麵前,兩人對視了一眼,什麼也沒說,各自走到甲板上。
“昨天你喝得實在不少。”少年實在不知如何打破此時的尷尬,雖然麵對麵前的這個人有諸多疑惑,但始終不好開口,於是主動開啟一個話題,不尷不尬地聊了起來。
“殿下昨晚也喝了不少。昨天那女子呢?”小年輕環顧了一遍四周,見隻他二人,不覺疑惑起來。
“哦,昨天那姑娘把你扶到床上後,她也隨之歇息下了。剛剛她也才起來,剛走。”少年瞧著小年輕似乎對昨晚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沒什麼印象,故意胡編亂造一通,以好將自己撇清。
“哦,是她在我身邊睡下的?我說呢,昨晚恍惚中怎麼感覺老有人在旁邊。我還以為是......”小年輕趕忙住了嘴。
“嗯,是她。”少年趕忙把話接了下來。看見一旁的小年輕似乎鬆了一口氣,少年心裏頓時也鬆了一口氣。
“既然那姑娘回去了,那咱們也回去吧,昨晚一晚上沒回,估計大夥兒都著急了。”小年輕急切地說道。
“好啊,那走吧。”少年緊跟著接下了話,此時,他隻想早點離開這個讓他一個頭兩個大的地方......
“咦?豐宴呢?” 小年輕突然左顧右盼,忽而望向少年。
“哦,他替我辦點事情去了。”少年隻好隨便搪塞,估計昨晚豐宴一晚都在碧昂軒。
“昨晚,殿下您睡哪兒的?”小年輕突然話鋒一轉,逼得少年幹咳了好幾下。
“本王昨晚在船上邊的船艙裏歇息了的,豐宴一起。”少年心想小年輕應該不會去到此船的二樓,正好隨便編一個理由,同時拿豐宴來做個擋箭牌。
“哦。睡得可好?殿下您昨晚可喝了不少。”小年輕笑著問道。
少年看著他的臉,突然被那明晃晃的笑閃了一下眼睛,眼神不經意間掠過那雙極其相似的眼睛,心突然砰砰砰地直跳起來,臉也跟著不自覺地泛紅。看著眼前那張臉,不禁開始想象眼前之人女裝的樣子......
“殿下,你怎麼了?”小年輕拍了拍少年的左肩。
少年瞬間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抬起腳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