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沒有中意的姑娘,那下次孤讓薩老給你介紹幾位。”楚皇樂嗬嗬地說道。
少年一聽這是要被安排相親的節奏啊,頓時慌了神,但又不好在麵上直接駁了父親的麵子,左右為難之下,隻好說:兒臣已有心儀之人。不必父親勞心了。目前還在觀察中。
楚皇一聽,頓時來了勁,開始吃起了自己親兒子的八卦,“麒麟,來,說說,是哪家姑娘?”
少年一時間被問得語塞,隻好隨意搪塞了句:“多是偶遇,目前也尚不知道是哪家的。”
楚皇被親兒子的太極一下子就給整急了,“你說說那姑娘長啥模樣,一會孤叫薩老請畫師來按照你的描述將這姑娘模樣畫下來,然後讓薩老安排人去幫你找。”
少年看楚皇為自己的談婚論嫁的事如此心急,對於剛剛打太極的那番說辭頓感過意不去,但又不想讓父親繼續為自己的事操心,更何況自己目前還尚未準備娶妻生子,故而隻好按照印象中那日路過花園時匆匆見過的鍾侍郎的女兒的樣貌同那個經常出現在恍惚之中的女子的背影和裝束結合起來隨意描述了一番,心想:這樣結合起來的人,應該是不會被找到的吧?
“聽你這麼一描述,那姑娘樣貌也應當是不錯的。待畫師畫好後,即刻命人去找。找到後立刻帶回宮裏,讓孤看看。”少年沒想到父親會來這麼一句。楚皇這雷厲風行的風格,放在子女的婚姻大事上,著實是效率顯得頗高了些。
“父親,這事兒,不必操之過急。因兒臣後天便要啟程前往錢塘了。這事兒等兒臣從錢塘回來後再議也不遲。”少年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借口。
“嗯。也是。你後天就要去錢塘了,這一來一回最少也要3月有餘,等你回來再說吧!”一談到正事,楚皇終於停下了那顆八卦的心。
“父親,你可知蓖麻之毒?”少年突然把話題一轉,免得再把壓力傳導到自己婚姻大事上。
“蓖麻之毒?你為何問這個?”楚皇一改先前的輕鬆愉悅的態度,整個人不由得嚴肅起來。
“之前,您中的毒就是蓖麻之毒,而且其中還混合了眼睛王蛇毒。這件事我沒有告知給禦醫,禦醫在給您診斷時隻知您是中了很重的毒,但並未驗出到底是何毒。而且,您所中之毒,後來兒臣私下調查發現,竟然與藏書閣門窗上被塗的毒液都是一種,均是蓖麻之毒與眼睛王蛇毒的混合毒液。”
楚皇聽了,陷入了一陣沉思。楚皇對這兩種毒是了解的,蓖麻之毒的毒性是眼鏡王蛇毒的三倍之餘還要高;更重要的是,眼鏡王蛇毒隻有接觸破損的皮膚,才會致命,如果人的身體上並無任何破損,直接喝下眼鏡王蛇毒也能安然無事;但這下毒人看來是有了必殺的心,才會將這兩種毒液如此混合,分明是不想給楚皇和麒麟王留任何生路。
“這蓖麻之毒和眼睛王蛇毒,是孤曾經最擅長用的兩種毒。而且這兩種毒是孤親自引進到古楚國的。”楚皇喃喃自語道。
少年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
“孤年少時,曾在外遊曆,認識了一位製毒很厲害的姑娘,這兩種毒是她教給孤的,而且為了能讓孤有自保的能力,製作了很多瓶送給孤。孤也因為有了這些毒藥的助力,很順利地平叛了當時國家內部的禍亂,並順利繼承了皇位。而那位姑娘,也在那場禍亂中喪生了。”楚皇麵無表情地說著,看得出來他在回憶著某些事情,但沒有任何傷心的情緒。
少年看著自己的父親,有意地悄悄地轉移話題:“這兩種毒您自己會解嗎?”
楚皇回過神,看了看少年,輕輕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