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別約晚上。”
她都有陰影了。
“叫上彥訣不就好了,”電話那頭的人提議,語氣裏滿是激動和興奮,像喝了假酒。
窩在吊椅裏的人眉梢愈皺愈深,她語氣遲疑地開口,“林巧溪,你喝酒了?”
“沒啊!”那邊立馬矢口否認,可聽著便是暈乎乎的。
蘇狸驚得坐直,“林巧溪,你是不是有病!誰讓你大晚上一個人去喝酒了?”
話裏聽得出的霸道,是熟悉的語氣,有時候,林巧溪還挺好這口的,她覺得蘇狸要是個男生,那高低是個孤傲霸道的男友配置。
“我真沒喝酒!”她邊笑邊狡辯,因為聲音過於激動,還打了一個酒嗝。
蘇狸沒耐心聽她胡謅,問了地址就去換衣服,沒幾分鍾就坐上了去南煙酒吧的出租車。
掛斷電話的瞬間,握著酒杯的人居然哭了,聲音細小,低低的抽泣。
一側紅腫的臉頰,火辣辣的疼,與喝了烈酒的嗓子交替著紮人的心髒。
林巧溪去年十二月份就滿十八歲了,她月份太小,上幼兒園時,晚了一年,所以和比自己小一歲的蘇狸同級。
可她們從來不關心年齡,也不會姐姐妹妹的稱呼,她們就是好朋友。
到酒吧門口,蘇狸也隻能打電話喊她出來,“林巧溪,我沒成年,你得自己出來,門口的安保不讓進。”
她們之前也悄悄去過清吧,那個規模小,管的沒那麼嚴格。
電話那頭咦咦啊啊幾句,含糊不清,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裏裏外外地轟炸著蘇狸的耳朵。
林巧溪的話,她一句也沒聽清。
她又低頭打字,給裏麵的人發消息。
可此起彼伏的音樂和吵鬧的聲音,讓她心煩。
真難聽。
遲遲沒有回應的消息,讓她的擔心愈加濃烈。
“我隻是找一下朋友,”蘇狸對著門口的安保說,“馬上就出來,你也看到了,我打電話,她那邊太吵了。”
那人斜睨著蘇狸的臉,上下打量又打量,最後把目光落在她唯一露出來的脖頸處。
“這招他們都用爛了,”安保語氣輕蔑,無奈搖頭,“你們這些未成年人啊,不學學好,來這種地方。”
女孩原本帶著請求的眸光驟然變冷,抬手拉了拉外套衣領,擋住自己的脖子。
轉身的瞬間,她語氣不高不低地罵了一句,“傻逼。”
守著他的屎盆子好了,誰愛進去。
正當她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報警時,裏麵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蘇狸!”一個女生喊道:“我沒喝酒!”
她還在強調,蘇狸閉著眼睛忍了一秒,她不喜歡收拾爛攤子,今天要是沒什麼合理的買醉原因,她絕對和林巧溪翻臉。
跌跌撞撞的身影晃倒在她背上,一股刺鼻的酒氣。
門口進進出出的男女,把探究的目光落在兩個少女身上,穿的規矩,卻又混跡於夜色酒地。
蘇狸把人往旁邊拉了拉,生氣道:“林巧溪,你大半夜發什麼瘋……”
沒等她說完,路燈的光線就照在女生紅腫的臉頰上,一個如此明顯的巴掌印子。
說話的人,心裏一顫,這該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