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用晚膳了嗎?”看著自己的夫君,平王妃輕輕地說道。
“用過了。”
“妾身知曉了。”
室內陷入了安靜,平王妃想找點話說,卻無從說起。
上次平王來這坐還是一個月前,基本上是她先說的,平王回應的少,平王很少主動跟她說話。
平王與平王妃是先皇下旨賜婚,平王妃對平王有意,平王性子冷淡,從未與王妃交過心。
平王妃捏緊了帕子,悄悄看向自己的夫君,瞧見他沒有想和她說話的打算,心裏還是忍不住酸澀了一下,畢竟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平王知道王妃在看他,他看都沒有看王妃一眼,起身淡淡道,“時候不早了,安置吧!”
自顧自地合衣躺在床外側,翻個身麵向床外,背向裏,閉上眼休息。
王妃自己寬完衣後安靜的上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靜悄悄地躺在裏側,也側躺而眠,目光貪戀的看著平王的背影。
或許是因為和夫君一起睡覺,平王妃睡的格外安穩,竟然一夜無夢。她一個人睡覺總會失眠,大夫說是鬱氣過多,服藥調理一二便可,服用了多副也沒有作用。
平王妃半夜被小腿抽筋痛醒了,冷汗直冒,蜷縮著身子,小幅度擺動腿也沒有效果。
“怎麼了?”枕邊人的小動作把平王吵醒了,聲音沙啞帶著些不耐。
“妾身,妾身,腿抽筋,好痛。”平王妃斷斷續續的說完,抽筋導致她全身沒有多少力氣了,很疲倦。
平王坐起身子,將王妃抱在懷裏,用右手慢慢的揉著小腿,力度適中。
半晌,平王妃紅著臉,小聲道,“謝謝王爺,妾身的腿好多了,煩請王爺把妾身放下來。”
平王沒有說話,繼續揉著小腿。或許是平王剛剛的舉動給了她勇氣,她大著膽子,順勢把頭輕輕靠在平王懷裏,仰起頭偷看了一眼平王。
平王麵無表情,什麼也看不出來。若放在白日,她是萬萬不敢的。平王看重禮教,兩人剛成婚那會,平王妃沒少被宮裏麵的教導嬤嬤挑刺。平王找的禮教嬤嬤很嚴厲,學禮教期間她做錯動作,就經常被打手心,罰站宮姿。
成婚前的平王妃是活潑開朗的性子,婚後慢慢變得安靜沉穩,也隻有在蘇葉,蘇泊寧,還有陳嬤嬤麵前放鬆自然。陳嬤嬤是平王妃的奶娘,待王妃如自己的女兒一樣好。陳嬤嬤丈夫很多年前死了,沒有子女。
這麼多年來,兒子女兒都到了要成親的年紀。平王待王妃仍像陌生人一樣,隻把外表的體麵給足,比如昨晚是十五,是在王妃院子留宿。其他時候,平王很少踏足。
平王發現王妃小動作,什麼也沒有說,在他看來,沒有必要在不相幹的人那浪費時間。哪怕這不相幹的人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兒子,女兒,畢竟他從未在心裏承認過他們。
“後日是泊寧的生辰,王爺可有時間一起用晚膳啊?”
“沒有。”拒絕平王妃,這些年他拒絕的十分得心應手,毫不拖泥帶水的拒絕。換句話說,他對所有不在意的人都是這樣。
“是,妾身去準備就好,請王爺放心。 ”
“嗯。”
如果平王在意平王妃,隻要低下頭就能憑借快破曉的天空,看到王妃臉上濃濃的失落。
不在意你的人,不管你為他做什麼,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道理她都明白,可就是做不到放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