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人生不過七十,除了十年懵懂,十年老弱,就隻剩下了五十。再想吃飯飲茶,沐浴更衣,做工生病,東奔西跑,又耗費了多少時日?我並不想讓姑娘覺得我是個花言巧語的登徒浪子,可如果我這輩子隻有這兩三次機會與姑娘邂逅,我已錯過了兩次。剩下的這次,又怎麼能夠放過?
——《白蛇傳》
“媽,如果我喜歡上了一個你們可能不會接受,或者說不會被世俗所認可的人的話,你會怎麼選擇?”
“小頡,雖然媽媽希望你能找一個規規矩矩的孩子過一輩子,但是媽媽更希望你能找一個你喜歡的人,媽媽畢竟會老去,會離你而去,所以媽媽希望你能活出你想要的樣子。”
顧頡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母親,眼神柔和而又堅定,默默地點了點頭。
“媽,在你的回憶裏,爸爸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啊?”
一提起顧爸爸,顧媽媽眼神中仿佛充滿了愛的光芒“你的爸爸啊,他是一個很溫柔,很帥,有很勇敢的人,當初,你爺爺奶媽和姥姥姥爺都反對我們在一起,要不是你爸爸的堅持和努力,可能都沒有你了,婚後你爸爸更加的努力,兩家老人終於慢慢的接受了我們在一起。”
“哦。”顧頡手裏的筆轉了一轉,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來辰冰的身影,辰冰的聲音。冬季的會鎮,仿佛有下不完的雪,聽著窗外窸窸窣窣雪落的聲音,看來,明天又是一個純白的一天,轉過頭又看到那瓶幹枯的茉莉,縱使變成幹花,縱使不是世俗所喜歡的稚嫩的樣子,可它依然枯黃又堅韌的盛開著。
“呼~”推開窗戶,燈光透過映照在雪花上,一道一道像灑下的月光一樣。“又下雪了。”辰冰自言自語的說道。但一想到一會兒又能看到他的身影,渾身就充滿了動力,一骨碌爬了起來,迅速的洗完了臉,穿好衣服後,拿了一塊餅子和一個雞蛋對著剛剛從臥室出來的媽媽說道“媽,我上學去了。”說著披上一件灰色的長款羽絨服就跑了出去。
跑到顧頡窗戶下麵的時候,那扇窗戶還沒有透出光亮。辰冰一手拿著早餐有一口沒一口的嚼著,一邊盯著那扇窗戶,來回的踱步。
窗下來回的踱步聲打破了寧靜的雪夜。顧頡緩緩的睜開眼,聽到熟悉的踩雪聲,嘴角露出了一絲絲微笑。透過窗戶,看到路燈下的那個身影在走來走去,有時候對著手哈口氣,“傻逼,這麼冷,起這麼早幹嘛,活該你在那兒受凍。”平時發黃的路燈,在這一刻是那麼的耀眼,像陽光般溫暖。叮~鬧鍾的聲音打破了這個畫麵,也把趴在窗戶上偷看的顧頡拉回了這個屋子。伸了伸懶腰,“該上學了。”啪嗒~開燈的聲音伴著一陣急促的踩雪聲,顧頡用餘光看到,那個身影慌忙的跑向了路口處去了。“傻子,跑什麼啊?真以為別人不知道啊。”
雪停了,但是那兩個身影還是像往常一樣,相隔時遠時近,可兩顆心的距離好像一直在慢慢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