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卓嵐的屋子裏能看見外麵？”林山北扭過頭看向遠處往偏門去的卓嵐和小乖。
“可以看見”
“別轉移話題，你還沒說你心有困惑，是啥困惑呢！有啥心事隻能和卓嵐說啊？”林山北眯起眼，繼續戳戳戳。
黎慕青嘴角微挑，定定的看了林山北一會，見她有些急了，才緩緩開口道：“也沒什麼，你知道的，我自幼入了無情劍道，遇見你之後一直受到道心反噬，師父說，若我執意如此，將無緣仙途”
林山北點點頭，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意外。
她知道他有道心反噬，也知道他後來突然就沒有反噬了，但卻不知道，道心反噬如果持續下去，會無緣仙途。
更不知道，他後來因何而不再反噬。
原來他是去問卓嵐這件事的啊。
“我問過師父，師父也不知道我後來為何不再受反噬，所以我便問了卓嵐，因我幼時對世人皆無情，所以可入無情道，後來我生了情，遭受反噬乃是常態，尋常人若是如此，便再無飛升的可能了”
“但我後來與你分開多年，常年行走在凡間，在那些年裏，我因有了愛人的能力，所見世人皆像你，便以為，所助世人皆是你”
“卓嵐說：天道以為，對萬物平等便是愛，所以我無情時對眾生皆無情便是平等，有情時，對眾生皆有情亦是平等。無情道飛升之人，從不是因無情才能飛升，而是因平等對人，眾人如一”
林山北聽的雲裏霧裏，但還是抓住了一些重點：“所以說無情道並不是無情之人才能修的正果”
“對，師父並不知此事，所以那時候才對你有很大的意見”黎慕青摸了摸林山北的長發，慶幸自己從始至終，沒有放棄過愛她這件事。
“害…說起來，你師父回你消息了嗎？”林山北還沒忘記前一陣子才給百無老頭發消息的事情。
“師父果然閉關了，是小師叔告訴我的，他說師父這次狠下心來閉關去了，連宗門都丟給其他峰的峰主管理了，小師叔還說你的洛山派已經在凡間成第五大宗門了”
“啥玩意？這麼快的嗎？這才多久就這麼牛了？”林山北的心備受打擊，果然一個公司最多餘的其實是老板啊！
沒了老板，這公司靠著員工自己都幹上市了，你瞧瞧！
她對這個門派發揮的最大作用，難道是起了個名字？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你以為才沒多久，其實凡間已然百年”黎慕青失笑，他們在九重天之上，對時間本就感知甚少。
若不是林山北本人對日夜更替很敏感，其實時間對他們這些仙人來說要更加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