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郊區的天主教墓園。

牧師虔誠的致了一大段悼詞後,伸出右手由額上至胸前畫了個“十”字,以禱告結束了悼詞。

神情肅穆的賓客開始挨個到下降的棺木前鞠躬獻花。

人群中,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格外亮眼,黑色毛尼修身A字長連衣裙將身材襯得曲線婀娜,鴉黑長發輕輕垂至腰間,膚如凝脂,唇不點自紅,卷翹的長睫掛著淺淺的晶瑩,泛紅的眼眸裏卻閃過一瞬的濃得化不開的冷。

“昔昔,節哀。”她身旁一個四十歲左右,地中海將軍肚的油膩男人,隻見他緩緩伸手攬上女孩的纖腰。

剛觸上,女孩身體一僵,瞬即往前了一步,揚起手中的白玫瑰,向棺木上胡亂一拋,緊接著輕聲道:“大媽,好走。”眼底的光芒愈發的冷。

“這聲大媽,你也配喊!”

一個黑色V領修身連衣裙,外麵一件黑色小香風的外套,摩卡棕鎖骨發帶著弧度,化了淡妝的漂亮女子,走到女孩的身邊,眸中怨恨一目了然。

話未落,塗著紅蔻丹指甲油的右手高高舉起,狠狠的劈向女孩的左臉。

“啪!”響聲清脆。

女孩臉向右側一偏,輕哼一聲,白皙水嫩的左臉染上了五指紅,眸裏的委屈化作一汪淚水往外湧。

身邊的賓客都愣住了,漂亮女子反手正要對女孩再打第二掌時,油膩男反應過來,將女孩護在身後,瞪著眯眯眼喝道:“白芷,你這是幹嘛?昔昔可是你妹妹!”

那個叫白芷的漂亮女子掃了一眼油膩男:“大叔,你誰呀?這有你說話的份?”

油膩男頓了頓,一時無語。

轉瞬,白芷目光狠狠的鎖定女孩:“伊往昔,你也敢來這惡心我媽!馬上給我滾!”

伊往昔小臉蒼白,臉上的紅印更加清晰,淚水又不受控製的湧出,我見猶憐。

“這還沒你說話的份!”

一個五十歲左右,西裝筆挺,氣質優雅的中年男人從主位走了過來,對白芷喝斥道。

白芷含淚的杏眼憤然,不服氣的紅唇撅起:“爸,你把她帶到這來,對得起我媽嗎?”

這時,一個二十七八歲的英俊男人硬將白芷帶離人群。

白恭予轉過身,目光恢複了平靜,看向梨花帶雨的伊往昔:“你先回學校,晚上回家吃飯。”

伊往昔點頭應道:“好的,爸爸。”

白恭予又看向油膩男:“那就麻煩朱總送一下小昔。”

油膩男立馬道:“不麻煩,應該的。”

棺材裏躺著的是白恭予的原配夫人周未愉。

伊往昔是白恭予的私生女。

父女相認不到一個月,周未愉出事了,死於車禍,跟伊往昔的媽媽一樣!

伊往昔的媽媽是白恭予的初戀,白恭予為了自己的前途,劈腿了富家女周未愉,兩人奉子成婚。

那時伊往昔的媽媽也懷上了,在白恭予的哄騙下,生下了伊往昔,母女就這樣被偷偷養在外麵。

伊往昔上初三那年,周未愉發現了伊往昔母女的存在,白恭予迫於周家的壓力,拋棄了母女倆。

周未愉覺得不解恨,對母女倆各種的打壓,母女倆被迫離開南湖,到清甫投靠伊往昔媽媽的姐姐伊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