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七)小舒南總是搖頭(1 / 1)

正文 (五十七)小舒南總是搖頭

花旗生孩子的時候沈嘉言嚇得要死,一直在產房門外等著,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產房門。沈嘉言被譽為業界的笑麵虎,無論遇到什麼事情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此時此刻他臉上的驚惶要是被別人看去了估計得嚇一跳。喬鳳嬌看著沈嘉言擔心的樣子倒是對他微微一笑,讓他放寬心,女人總有那麼一天的。沈嘉言也衝喬鳳嬌笑笑,臉色卻越發蒼白了起來。

虞榕來的時候身上還來不及脫下開會時的正裝,“嘉言,怎麼樣,進去多長時間了?”

沈嘉言抬起一張蒼白的臉,說:“已經進去七八個小時了,還是沒有什麼動靜。”虞榕拍拍兒子的肩膀以示安慰,沈嘉言把臉埋進手裏,“早知道生孩子那麼艱辛就不讓花旗生了,花旗身體又不好,出什麼事怎麼辦……”

虞榕和喬鳳嬌相視一笑,年輕人終究是沒有經驗,“產檢的時候說孩子和孕婦都很健康,這就說明生孩子是沒有問題,第一胎生起來時間長點是難免的,嘉言你不用太過擔心”,喬鳳嬌安慰道。

手術室一點動靜都沒有,沈嘉言的心越來越沉,這時,一聲響亮的諦哭聲穿破了大家的耳膜,所有人都從凳子上一躍而起,“生了!”

小家夥抱出來的時候兩個老人愛不釋手,虞榕抱著孩子,喬鳳嬌細細地數了數孩子的手指和腳趾,都很正常,興奮地朝不遠處的花倫吼:“手指也剛剛好腳趾也剛剛好,不用擔心了。”聽得花倫和沈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沈嘉言倒是沒有過多地關注自己的親生兒子,隻是一股腦地朝花旗奔去。

病床上的花旗臉色慘白,身上的病號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頭發上的皮筋也被掙開,烏黑的頭發散了一枕頭。沈嘉言憐惜地擦去花旗額頭上的汗水,花旗感到有滾燙的淚水砸在她的臉頰上,她掙開眼睛看沈嘉言,有些詫異,“怎麼了?”

沈嘉言顫抖著抱住花旗,“我都嚇死了,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花旗我們有舒南一個就夠了,我們以後再也不生了。”

花旗有點為難地看著沈嘉言,“可是嘉言,我還想要一個女兒呢……”

沈嘉言一皺眉頭,惡狠狠地說:“不要,不要生了!”

花旗看著他孩子氣的樣子,哭笑不得。

也許是父愛泛濫的緣故,鍾朗對沈嘉言家的小朋友很是喜愛,常常想趁花旗不注意拐走小舒南。因為鍾朗三十歲多歲了還沒結婚,甚至連個固定的女朋友也沒有,花旗很怕他一時想不開變成了現在很流行的guy,所以對鍾朗的誘拐幼童行為總是聽之任之,反正他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某日,花旗一邊在廚房做飯,一邊聽鍾朗和小舒南的對話。

“哎呀南南啊,叫我爸爸好不好”,是鍾朗狗腿的聲音。

小舒南咬一口餅幹,堅決地搖頭,“不好,我爸爸不是你。”

“南南啊你看,你爸爸每天都不在家,這樣的爸爸不好,如果我是你爸爸的話我就每天陪你玩,還給你買很多很多好吃的”,鍾朗繼續引誘。

小舒南看看手裏的餅幹,想了想,還是搖頭。

鍾朗不氣餒,繼續循循善誘,“南南啊,你看,你爸爸有你媽媽是不,可是鍾叔叔隻有一個人,你看鍾叔叔多可憐啊,要不南南就跟鍾叔叔一起吧好不好?”

小舒南抬頭,看了可憐兮兮的鍾朗一眼,心下有些猶豫,可還是搖搖頭。

鍾朗一聽,撓著頭暴走,一邊原地轉圈一邊念叨,“嗷嗷嗷,小南南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鍾叔叔平日對你不好麼不好麼,鍾叔叔這是在用生命在愛你好不好!!”

小舒南和沈嘉言一樣是不急不躁的性子,他又慢悠悠地咬了一口餅幹,慢條斯理地說,“我爸爸說,讓我你無論說什麼都搖頭,我要聽我爸爸的話。”

“砰”,是鍾朗倒地不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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